不知道喝了多久,喝到后面酒沒了,她起身準(zhǔn)備下去拿酒,但是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凌亂的酒瓶。
少女漂亮的杏仁眼尾猩紅上揚(yáng),泛紅的唇角勾起,一腳踢開了礙事的酒瓶。
這個時間點(diǎn)沒人,家里的傭人也早就下班了,她終于可以好好做自己了。
上一輩子,她是怎么死的了?
哦想起來了,自殺,呵,也不是,她是被精神病折磨的黎惜殺了。
這對上一輩子的她來說,也算解脫了吧?
可是凌徹,不應(yīng)該被牽扯進(jìn)來,他那么好,那么干凈。
不應(yīng)該的。
地上的酒瓶太多了,酒瓶噼里啪啦的聲音在安靜的陽臺上格外的清晰刺耳。
緊挨著蘇韻房間的顧宴辭被吵醒了,夢境驟然坍塌。
夢里長得像他顧宴辭的人一直在乞求她的回頭,他愛而不得,明明他們才是一類人,可是她的目光卻一直投注在一個蠢干凈的死人身上。
顧宴辭睜眼揉了揉眉心,舌尖頂了頂上鄂,夢里糾纏不清,現(xiàn)實(shí)中也不遑多讓是吧。
嘖。
就在蘇韻第八次踢上礙腳的酒瓶,一道聲音驟然響起。
“姐姐是睡不著嗎?”顧宴辭站在他房間上的陽臺上,溫和地看著蘇韻。
蘇韻收回腳,漫不經(jīng)心地看向他。
“是啊。”這一聲沒有以往偽裝的乖。
囂張跋扈又野性十足。
蘇韻漂亮的淺瞳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臉,唇色殷紅。
對方似乎嘆了一口氣,干凈的眼眸落在她臉上,一瞬不瞬,“那我過來幫助姐姐睡覺?”
“怎么個幫助法?”蘇韻順這話問,充滿酒氣又色氣地?fù)P眉看他。
月光下清純的眉眼艷色得勾引人。
顧宴辭舔了舔唇。
“姐姐,楊姨煮了醒酒湯。”顧宴辭干凈澄清的眼睛像聽不懂她的意思。
“嘖,不用。”蘇韻擺手,看著對方干凈的樣子擺了擺手,笑了笑有些溫柔。
“你回去睡吧,吵到你了吧,我也回去睡了。”
“嗯,姐姐。”陽臺上對方乖乖跟她道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