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作自然的仿佛骨子里就是這樣的。
蘇韻漂亮的杏仁眼微不可查地瞇眼,她上前,笑著看向面前的顧宴辭。
“弟弟,以后有什么事就告訴姐姐,不要怕麻煩我。”
這話,要放上輩子的顧宴辭來答,在有顧司面前絕對就是回答得看起來正常,實際上就是諷刺和嘲諷,綿里藏刀。
畢竟他們是一路貨色。
“嗯,麻煩姐姐了。”他乖巧地點頭,溫和干凈,表里如一又坦坦蕩蕩。
從骨子里流露出來的就是干凈,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樣。
蘇韻先是愣住,然后她意識到了什么,突然就笑了,笑著笑著,眼底一向亙古不變的冷漠散了,真心實意的笑漸漸地凝了上來。
淚水卻無知無覺地流了下來。
大顆大顆的砸在地上,奢華的地板泛起一朵朵淚花。
太好了,如果這一世和上一世不一樣,是不是這也就代表著,凌徹的結(jié)局也許也會不一樣了?
如果是這樣是不是他就不會因她而死了?
那么溫柔干凈的人,就應(yīng)該好好的活著,而不是受她蘇韻這樣骯臟的人的牽連而死去。
凌徹啊凌徹,高潔的月亮。
許是見蘇韻笑得淚流滿面,黎母擔心地看了過來。
女兒長這么大,她第一次見哭成這樣的。
緊張問,“韻韻,怎么了?”
蘇韻擦掉眼角的淚,眼里的笑真心實意,暖暖的。
“沒事媽,高興。”
黎惜松了一口氣,“嗯,那就好。”
顧司見狀笑了笑,安撫地拍了拍黎惜,“韻韻也是我女兒,去麗澤高中后,有什么事也盡管和我說。”
“謝謝顧叔叔。”蘇韻道謝點頭,唇角勾起淺淺的笑。
笑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真實好看,顧宴辭偽裝干凈的眉眼有些怔住。
家里的暖燈將少女的笑容襯得清純明媚,像他母親養(yǎng)在朝陽下的水仙。
顧宴辭收回視線,耳夾少見地紅了。
半晌,頂了頂上鄂。
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