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只‘鬼手’,一只正在蛻變的‘鬼眼’…嘖嘖,吳天,你的“運氣”,真是好得讓人…嫉妒啊。”
她將“運氣”兩個字咬得極重,充滿了冰冷的諷刺。
“鬼眼…”吳天喘息著,用右手死死捂住劇痛、灼熱的左眼,聲音因為恐懼和劇痛而顫抖。
鏡屋中那種穿透黑暗、看到“真實”的能力…原來根源在這里!
可那不是天賦,是另一只厲鬼在他身體里生根發芽!
“那…那個鏡屋里的東西…”吳天艱難地開口,破碎的記憶碎片和極致的恐懼交織著。
“那個長衫老人…那些鏡子…到底是什么鬼東西?”
紅衣教主把玩琥珀的手指微微一頓,銀白色的眼眸第一次掠過一絲“凝重”的情緒,雖然轉瞬即逝,但吳天還是捕捉到了。
“鏡屋…”她重復了一遍,聲音比之前低沉了一絲,“我們叫它‘鬼鏡’。”
鬼鏡!
又一個冰冷的名詞砸下!吳天的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鬼手攥緊了。
那些能映照出不明黑霧、人形輪廓、衍生出恐怖鬼影的鏡子…果然不是凡物!是厲鬼的造物?
“鬼鏡?”吳天追問,他需要知道,迫切地需要知道那個差點將他徹底吞噬的恐怖之地的真相,“它到底是什么?那個長衫老人…是它的源頭?”
紅衣教主緩緩靠回椅背,銀眸望向虛空,仿佛在回憶,又仿佛在斟酌詞句。
鬼鏡…很古老,也很特別。
它更像是一個…領域,一個由無數面鏡子構成的、活著的詭異空間。
它游蕩,吞噬,將捕獲的鬼物和恐懼困在鏡中世界,扭曲、異化,變成鏡鬼…就像你們遇到的那些東西。”
她的目光又落回吳天身上,帶著一種審視。
“至于那個長衫老人…”她微微搖頭,銀眸深處閃過一絲連她也無法完全理解的忌憚。
“它?或許曾經是個人,或許是鬼鏡最早吞噬的某個強大存在異化而成…又或者,它就是鬼鏡意識的一部分。
是那個領域的主人,或者收割者。它的存在形式,至今沒有任何人看透!
“它很…特別,不同于一般的鬼。”
紅衣教主看著吳天瞬間煞白的臉色,補充道:
你能帶著那個半死的同伴從它眼皮底下逃出來,要么是它當時的狀態不允許離開鏡域核心太遠。
要么…就是你們身上有它暫時更‘感興趣’的東西,或者它認為你們…逃不掉。
被它標記的人,很少能夠真正逃脫!
你最后感受到的‘注視’,或許就是它的標記。
“它還在看著你,只是距離暫時阻隔了它的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