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起身,拍了拍手,仿佛沾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,行吧,人我收下了。
俱樂部有法子給他續(xù)幾天命,能不能熬過去,看他造化。
不過…他話鋒一轉(zhuǎn),看向吳天,笑容帶著探究,“吳先生,你這傷…可也不輕啊。
你那左手里的‘東西’,躁動得厲害。李家的麻煩還在外頭,要不要…也在我這兒歇歇?
吳天眼神冰冷地看著黃富貴那張?zhí)搨蔚男δ槨T谶@里歇?
等著被這家伙連皮帶骨吞掉?還是等著李家的人摸上門?
不用。吳天拒絕得干脆利落,“陳默答應我的東西,等他醒了,讓他自己給你拿鬼換!
我的那份,先存著。他沒提陳默許諾的全部給他,現(xiàn)在不是扯皮的時候。
紅衣教主那邊還得去找她,就不在這多待了。
辦公室厚重的門在吳天身后關(guān)上,隔絕了黃富貴那令人作嘔的笑臉。
吳天靠在冰冷的走廊墻壁上,急促地喘息了幾口。
左臂的裂痕傳來一陣陣撕裂般的劇痛,血眼沉寂后的虛弱感像潮水般不斷沖擊著他的意志。
他摸出懷里那個冰冷的方盒,隔著斗篷感受著它的沉重。
一百五十萬…暫時拿不到。但眼前,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。
他低頭看著手中那張燙金的地址,紅衣教主住的是最頂級的富人區(qū)。
可是自己去找她,紅衣教主會不會見呢?
吳天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和決絕。他拖著沉重的步伐,再次走向后門。那輛泥濘的黑色皮卡,是他唯一的臨時交通工具!
雨還在下。冰冷的雨水打在擋風玻璃上,又被雨刮器奮力掃開。
吳天開著車,穿梭在空曠又濕冷的城市街道。
路燈的光暈在雨幕中暈開,如同一個個模糊的黃色瞳孔。
疼痛、疲憊、失血帶來的寒意不斷侵襲著他。
他靠著一股頑強的意志力支撐著方向盤,腦中只有一個念頭:找到那個紅衣女人,弄清楚左手的秘密,活下去!
皮卡最終停在了黃富貴給的紅衣教主的別墅區(qū)外。
即使是夜晚,吳天看到這里的安保也滴水不漏。
高大的雕花鐵門緊閉,崗亭里穿著筆挺制服的保安眼神銳利如鷹。
吳天降下了車窗,雨水立刻打了進來。
他沒廢話,直接將那張印著“富貴”俱樂部暗紋的卡片遞了出去,吳天的聲音沙啞冰冷:“找a區(qū)001棟。黃富貴介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