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剛想再開口說些什么,謝婉欣就興奮地沖上來抱住路語尋。
“我家尋尋果然是臺柱子!”
謝時仟默不作聲地接過她懷里的香檳玫瑰,指尖狀似無意地擦過她手背。
“花梗有刺,我幫你處理。”
越卿晝緊盯著被謝時仟拿過去的花束,心里涌上一股強烈的燥郁。
為什么要把自己送的花隨手給別人,尋尋以前從來不會這么隨意的對待自己的東西。
他沉著眼眸看著路語尋和其他人親昵的交流,只感覺路語尋身邊的所有人都無比礙眼。
直到一行人出了酒館的門,越卿晝目光仍鎖在路語尋臉上。
“能加個微信嗎?下次你演出我想……”
越卿晝見路語尋馬上就要上車,上前兩步攔在路語尋身前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
路語尋后退半步:“我不習慣加陌生人。”
謝時仟嘴角微微翹起,轉身替她拉開車門時,指尖在車門框上虛虛一護。
越卿晝掏手機的動作停在空中,強忍下心中的煩悶,故作紳士的回了酒館。
上車后,路語尋想著這幾天看見越卿晝就莫名的抗拒,揉了揉額角。
“那位越先生瞳孔收縮頻率異常,肢體語言帶有強烈占有欲,是偏執型人格障礙癥狀。”
謝時仟從后視鏡里卡到路語尋樣蹙起的眉眼,接著開口。
“你離他遠一點比較好。”
路語尋一愣,應下:“好。”
以自己身體里莫名出現的抵觸情緒來看,確實應該離越卿晝遠一點。
路語尋進家里時,就看見路言昭手里捏著一張照片,一臉的煩悶。
“哥?”
路語尋湊近拿過照片,看清楚手里的照片時呼吸驟停——
照片里的女人穿著婚紗在海邊大笑,眉眼與她分毫不差。
右下角日期卻顯示拍攝于6年前。
“這是越卿晝的太太季語尋。”
路言昭嘆氣:“他堅持說你像她才會認錯,可我查過,季語尋一年前就因為心衰去世了。”
他頓了頓,又接著說:“他之所以會來我這里也是因為他一直幻想他太太還在世上。”
路語尋皺眉,突然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。
破碎的畫面在腦中閃現:海浪拍岸的聲音、男人低沉的誓言、還有刺目的鮮血……
這些畫面像被撕碎的紙片,轉瞬即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