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璟?
這兩個詞,怎么都不像是能關聯得上的。
嬤嬤說起話來,就收不住了:
“小公爺性子孤僻,同輩中也沒什么來往的親友,原本是沒想過要同沈小郎君來往的。八歲那年他偷溜出府,被幾個刺客給盯上了,幸好有個小乞丐出手相助,引開了刺客,小公爺才死里逃生回了國公府。”
“那之后他就一直在找小乞丐,但說來也怪,那乞丐像人間蒸發了一般,小公爺找遍了上京,也沒找到人,為此他還傷心了許多日茶飯不思。”
“直到次年,他去了相府,參加沈老夫人的壽辰,回來后便主動同沈小郎君來往……一來二去,倒是成了朋友。”
嬤嬤的話像在平靜的湖面砸下一塊石頭,蕩起圈圈漣漪,久久不能平靜。
她說的這事兒,我其實是記得的。
五歲那年,我同那位穿著尊貴,但灰頭土臉的小少爺說好了:
“我替你引開刺客,但過后,你得給我錢。我要一百……不,五百個銅板!”
可過后,我再也沒見過他。
我以為他是食言了,為此記恨他了許久。
卻沒想到,他一直在找我。
那日在國公府的猜測都得了印證,這對鐲子掛在腕上,便格外燙手。
回過神時,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宮道上。
左右都是等著家中郎君下朝的貴婦。
我同她們聊不來,便只是頷首打了個招呼,便要回馬車上等
突然沖出來個人拽住我,扇了我一巴掌:
“你這個賤人!先是勾引沈逾白,然后是謝璟。”
“你到底給他們灌了什么迷魂湯,一個兩個都愛你愛得死去活來?”
從她的話中,我才知道,昨日沈逾白回去后就開始發脾氣:
要和宋知薇取消婚約,要相爺和老夫人把我接回去。
小霸王一貫無法無天,凡是靠近的人都受了牽連,傷的傷,逃的逃。
最后還是相爺掏出家法,給了他二十棍,他才肯消停。
但翌日一早,他便把自己頭發全剃了。
威脅相爺:
“若是不取消婚約,小爺今日便出家,這親你們誰愛成誰成!”
宋知薇目眥欲裂,近乎崩潰。
她說著,抬手還想再打過來,一個人影沖過來,抓住她的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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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日的溫情蕩然無存,沈逾白冷著臉,狠狠將她推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