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教養(yǎng)的賤種!真不知謝蘭茵和那個(gè)奸夫是怎么教你的,竟敢對本君的夫人出言不遜。”
他沉著臉,挖出女兒的護(hù)心鱗,用力掐碎。
護(hù)心麟等同于鮫人的心臟,痛苦直擊靈魂,疼得女兒直打滾。
她身子弱,沒了護(hù)心麟,會死的啊。
眼淚一滴接一滴從她臉上滾落。
不是疼哭了,是在難過。
她早就知道了孟洺淵是她未曾謀面的爹爹。
我恨自己接不住她的淚,痛苦嘶吼。
強(qiáng)烈的怨氣刮起一陣風(fēng)。
相思螺在孟洺淵手中震動。
他似有所感,冷眼踢開女兒血淋淋的身子。
“謝蘭茵,我就知道你在這!怎么?心疼你的小雜種了?”
“既然你死不悔改,那本君便聽聽,你到底留了些什么話咒罵我和阿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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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落,他注入靈力。
卻沒聽見怨毒的咒罵。
只有青澀而哀傷的嗓音涓涓流出。
“景德二十七年,三月初七,今日是我和阿淵成親的日子,可圓房的卻是他和阿姐。”
開頭的話讓孟洺淵頓住。
那個(gè)日子他也記憶猶新。
“爹娘故意灌醉阿淵,把我綁起來,讓阿姐和他圓了房。
我就在隔壁,聽著他們的聲音響徹一夜。
阿淵的聲音還是那么好聽,但我聽得心如刀割。
過了好久好久,阿淵才找到我,他跪在我身前,哭的肩膀都發(fā)抖。
我從沒見過他這樣,只能一遍遍地說,沒關(guān)系的。
我不怪他。
我怎么敢怪他呢。
他是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呀。
爹娘不愛我,因?yàn)槲依^承了阿娘的鮫妖血脈。
可御妖國,只有人才是最尊卑的。
就像阿姐那樣,不僅生而為人,還天賦異稟,合該擁有一切好運(yùn)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