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（第3頁）

他不解道：“清兒……為……為什么？”

葉清妍拔出匕首，直接扔在的裴墨宵面前，眼底沒有半點情誼。

剩下的，只有一片冰涼。

看著裴墨宵倒地，葉清妍眼底劃過一絲悵然。

她緩緩開口，每個字卻像是從裴墨宵心上碾過。

“因為我從未失憶過。”

裴墨宵不可置信：“這怎么可能……為什么……”

葉清妍握緊了手中的還魂草，看著裴墨宵，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
“我只是要利用你，就如當年你利用我一樣。”

“被自己的爐鼎殺死的感覺如何？裴墨宵，你可想過自己會有這一遭？”

裴墨宵嘔出一口鮮血，仍是忍痛。

“不是的……我從未將你當作過爐鼎……”

“自始至終……不管從前還是如今……我都把你……當作我的妻……子……”

他伸手，想抓住些什么，葉清妍卻后退一步。

“自己騙自己的話，還是不要再說了。”

“若我還要跟你說最后一句話——我恨你，今生來世，我再也不要認識你了。”

說完，一陣黑色霧氣從她指尖的戒指散出，將葉清妍整個人裹起來，化作黑煙消散了。

藏寶閣中，只剩下一柄匕首，一地鮮血，還有一句裴墨宵未說出口的——

“對不起，我愛你。”

……

一陣天旋地轉后，千里之外的不周山下，葉清妍跌坐在地。

方才的一切恍若夢境，若不是手上微微的顫抖，葉清妍還反應不過來。

她真的殺了裴墨宵。

葉清妍長長呼出一口氣，掙扎著身子站起來，走到一處血色的池水旁邊。

將手中攥地汗濕了的還魂草灑入池水，整個血池仿佛活過來一般。

周圍瘴氣肆意，葉清妍取下手上的戒指扔進池水中。

不多時，猩紅的霧氣四起，一道高大的身形從池水中緩緩站起，走到了她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