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（第6頁）

可如今過了這么多年，掌心有了薄薄的繭，拿起劍來早就得心應手了。

就像有些話，從前聽到，像是用匕首在心上劃出口子。

可聽的次數太多，時間太久，血肉模糊的傷口也會愈合。

現在再聽到那些嘲諷，真的已經沒感覺了。

葉清妍笑笑：“你不覺得有趣嗎，沒什么可羞辱的。”

“就像你要看那些史書，上面將你描述的多殘暴嗜血，你不是也看得興致勃勃。”

司戾沒再回答。

葉清妍總覺得，他在跟自己鬧別扭。

只是一個一萬多歲的魔尊跟她鬧別扭，有些奇怪。

不知是不是葉清妍演的太過，當晚兩個凌霄宗的弟子上前，邀請她去宴廳一聚。

“今日是念綰師姐的生辰，她不與你計較，念在舊情愿意邀請你赴宴。”

葉清妍有些恍惚。

還記得自己剛剛重生，便是在蘇念綰生辰的那天。

兩世以來，這還是自己第一次‘有資格’去她的生辰宴。

葉清妍沒拒絕。

到了現場，果真如她想象的那般，整個宴會廳極盡奢華。

像是將人間皇室的規格都搬了上來。

蘇念綰走上前，淺淺一笑：“葉姑娘，原本你是客人該坐在主桌，可凌霄宗弟子眾多，即使師尊讓我用最好的宴會廳，也沒那么多位置，只能委屈你坐下面了。”

她的意思很明顯，裴墨宵寵她，葉清妍不受重視。

只是這樣的伎倆葉清妍見了太多。

她了然點點頭。

“凌霄宗主真寵愛蘇姑娘。”

“只是我原以為，人間百姓疾苦，蘇姑娘貴為神女轉世，應當會拒絕如此鋪張浪費的。”

話落，原本喧鬧的宴會廳中有瞬間的寂靜。

下一刻，葉清妍便聽見那名為‘系統’奇怪的聲音。

【檢測到凌霄宗弟子對宿主產生懷疑，宿主在弟子中聲望值下降百分之十。】

事到如今，葉清妍還沒完全弄明白‘系統’說的是什么。

但看蘇念綰驟然慘白的臉色，她知道自己應該是說對了。

這個一句話就能決定自己命運的神女，葉清妍要一點一點親手拉下來。

蘇念綰僵硬一瞬，旋即又解釋。

“我已經拒絕過了，是師尊不愿，說我上山前沒過過生辰，所以每一次都不能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