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孩子交給陳氏,怒氣沖沖朝外頭走去。
“姜元橙!”
一聲怒吼,廊下跪著的姜元橙嚇得渾身一抖。
過了一會兒,春桃焦急進來,
“夫人,老爺將四少爺吊樹上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兒?”陳氏忙問。
春桃咬牙,心想,現在只有夫人能救四少爺,豁出去了。
“四少爺不小心弄壞老爺的兵器,老爺這才,這才。”
春枝低著頭,生怕陳氏發現她說謊。
老爺愛兵器如愛子,但為了兵器,責打兒子,不像是夫君的作風。
如此責罰,是不是過了些。
姜元夕躺在床上撇撇嘴,皺著小臉,很是憤怒。
【才不是呢美人兒娘親,四哥活該,爹爹應該拿鞭子打。】
【野狗流哈喇子,流到我臉上,都怪四哥。】
陳氏茫然。
野狗?哪兒來的野狗?
她繼續聽。
想起那段‘凍人’的時光,姜元夕一肚子苦水。
【四哥將我偷出去,若不是我急中生智,嚎兩嗓子,然后被爹爹他們發現,不然我早就被野狗吞了。】
【這等不孝子,就該打屁股,讓他長長記性。】
陳氏胳膊一軟,差點兒沒撐住。
聯想到今日春枝春桃的舉動,還有夫君的欲言又止,陳氏面色一沉。
聰明如她,又怎會猜不到其中必然有事。
“春桃,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?”
春桃垂眸,不敢看陳氏。
春桃和春枝是陳氏跟前最得力也是最忠心的丫鬟。
她們撒謊,才是陳氏最生氣的地方。
春枝欲言又止:“夫人,老爺他,不讓奴婢們告訴夫人。”
陳氏面色微冷,“你們聽我的還是聽他的,若是聽他的,從今以后,你二人不必守在我跟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