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季軻掛了電話,已于約定時間,到了包廂。
這一次,她沒殷勤地、早早在門口迎接,而是坐在包廂里,不動聲色。
仿佛絲毫不在意他人生地不熟,也忘了自己去見他家人時,他如何百般關照。
“叔叔阿姨好。”彭季軻什么自然地,坐在她旁邊,見她不理自己,也沒跟她對著犟。
不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,只因喜歡她,退了一步,妥協了:
“回去我就將軍醫開除,不,這頓飯結束后,我就將她解雇。”
“我勉強你做的,還有什么意思?我不想再提她了。”葉語頭也不抬道。
“叔叔阿姨,上一次對于你們的誤解,我沒來得及好好解釋清楚。借這個機會,我想再談一次。”彭季軻收起桀驁不馴,為兩國文化差異,做出努力。
“你可以把我家族安排得聯姻,理解成商業合作。如果你連正常工作上的往來,都接受不了,我愿意以你的標準為標準。”
“但現在不能休妻,因為我的權利沒有達到頂峰,權衡利弊后,還需要依靠這些女方的家族,免得動搖根基。”
“這不是托詞,小葉可以為我作證,一旦權力登頂,我可以馬上跟他們割席。”
而且這兩個女人也是各取所需,待彼此的目的都達到后,不需要他說,她們也會跑得比兔子還快。
不然守著他有什么用,無異于守著個和尚,白白荒廢了青春。
他只能提供點錢財,而程文怡和簫悅笙,都是不缺錢的。
“你會對我女兒明媒正娶,正式結婚的,對吧?”如今有孩子作為軟肋,也是人質,葉母也沒有從前強硬了。
只是忽然理解了,那些窮苦又缺德的人家。想盡辦法把女孩搞得未婚先孕,這樣就不用給彩禮了。
彭季軻沒有類似的想法,但在葉母眼里,同樣不體面,上不得臺面。
“是的,只要小葉愿意,我可以給她一場最盛大的婚禮,舉國矚目,永世難忘。”彭季軻信誓旦旦道。
氣氛稍融洽了一些,葉父帶著他認識了一下家里的親戚。
“之前早聽說過你,一直沒機會見面,今天借上了大侄女的光。”
“是啊,你這樣的龍盤虎踞,只在傳說里聽說過,第一次看見真人,跟別人也沒什么區別。”
“可惜國籍不一樣,不然還想拜托你活動活動,給我們村的野狗,安排上警犬的工作。”
“就算我真這么做,小葉也不愿意。”彭季軻笑瞇瞇的,接受大家略顯浮夸、善意的調侃,全是看在心上人的面子上。
“她一向不喜歡擺人上人的姿態,露出資本家做派。”
“她為人清高,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,被弟弟和弟妹保護得很好。是溫室里的花朵,沒經過社會捶打,跟我們不一樣。”大伯把話接過來之后,繼續道:
“今天也是三生有幸,開眼界了,能跟你坐在一起吃飯。”
“不然在你們國家,只怕市長想見你,都得在門口站仨小時。”
“沒有那么夸張,我們只是各部門管的方向不一樣。塔國總體上來說,需要學習進步的地方太多了,跟貴國比不了。”彭季軻謙遜道。
這頓飯結束后,兩個人沒做停留,就將她接回了自己國家,放在自己身邊照顧才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