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魚長舒了一口氣道:“我原本以為趙瑞罪有應得時,我應該會歡天喜地,但眼下多是堅守至今的不易,還有看著偌大的府邸一夜之間崩塌的唏噓,也算是苦盡甘來了……”
說話間宋魚不覺眼睛濕潤,面頰滴下兩行熱眼。
趙之棠將宋魚送到趙府門口之后,隨即前往皇宮復命。
顯慶帝正在大殿中一邊揮毫批閱奏折,一邊等著他。
趙之棠:“微臣拜見皇上!”
顯慶帝:“起來說話,看座。”
趙之棠隨即起身,坐在顯慶帝面前,等候圣訓。
顯慶帝埋頭又批一會兒奏折,待將滿滿的一打奏折喊下人送出去之后才抬眼與趙之棠聊起來。
顯慶帝:“明日正邀了段王到御花園飲酒作詩,你陪我一起。”
趙之棠不覺一驚道:“皇上,段王居心叵測已久,您單獨同他會面,恐怕……”
顯慶帝一笑:“趙之棠,你可知道段王今次孤注一擲,只身來自京郊是為何?”
趙之棠搖搖頭:“臣……不知。”
顯慶帝:“于他而言,蟄伏這么多年始終沒有機會,眼下孤注一擲無非是一個道理,那便是‘不入虎穴、焉得虎子’。可你想過沒有,這話對朕來講同樣如此。”
趙之棠不覺微微蹙眉,心道圣人之心確實難測!
顯慶帝見到疑惑不語,又道:“贈與他這場明爭暗斗的游戲已經維持太久了。與其再這么遮遮掩掩下去,不如大家開門見山,我想這也是段王盼望已久的吧!”
顯慶帝說完,不覺一笑。
趙之棠突然茅塞頓開,原來顯慶帝走的這招險棋是以自己做耳,請段王入甕。
這個險棋走下來也意味著明日便將兇險至極。段王肯定會對顯慶帝下狠手,否則再無翻身之日。
想到這里趙之棠不免心中慌了起來:“皇上明日需加派人手才行,段王如今已是窮途末路,微臣擔心他發起狠來,危及您的安危!”
顯慶帝聞言淡淡一笑,神色十分冷靜:“明日若是加派防守,段王便不會輕舉妄動了。趙之棠,明日朕這條命可就仰仗你了!”
趙之棠受寵若驚,忙起身跪地道:“微臣定然誓死保衛皇上!!”
顯慶帝滿意地點了點頭,抬手指了指身側懸著的劍,道:“這把佩劍跟了朕快二十年了,如今賜給你。明日你便帶著它一道赴宴!”
趙之棠:“臣領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