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次先挫了她的威風,明日把最要緊的錢財大權握在手里,任憑她日后如何折騰,她宋魚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辦法!
秦菁方才躲在趙老太身后,想著如何逃過去,眼下趙老太離開了,正好被宋魚逮了個正著。
宋魚上前一步,冷冷一笑道:“這秋鳴可是平日伺候你的,好端端的跑我這里來撒野,總不會你毫不知情吧?”
秦菁頓時裝出一副柔弱嬌羞的模樣:“好姐姐,這丫頭平時就不怎么守規矩,我早就想不要了她!如今她竟敢冒犯姐姐,我自然不會替她求情,姐姐將她趕出去再好不過了!”
宋魚目光冷冷地盯著秦菁:“哦?你這話,可是寒了秋鳴的心啊!你可知昨日在賬房里,這忠心耿耿的丫頭是怎么在我面前替你遮掩那二百兩銀子的去處嗎?”
秦菁臉色一變:“姐姐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宋魚從案幾上拿起一本賬冊,重重地摔在秦菁面前:”上月初三,秦姨娘從賬房支了二百兩,說是要給婆母置辦壽禮。可據我所知,婆母到初十生辰那日都未曾收到你的壽禮。這銀子,去了何處?”
秦菁的臉色瞬間煞白,她強撐著笑道:“姐姐誤會了,那銀子那銀子”
”那銀子被你拿去打首飾了吧?“宋魚冷冷地打斷她,”你頭上這支鑲金翡翠步搖,少說也要一百多兩銀子。你一個私妾,月例不過二十兩,哪來的銀子置辦這些?”
秦菁猛地站起身,情緒激動道:“宋魚,你不要血口噴人!我幾時貪墨過府上的銀子?”
宋魚不慌不忙地從袖中取出一張字據:”這是你在玉器閣留下的賒賬條子,上頭明明白白地寫著你的名字、也寫了上月初三是最后的賬期。你以為你還抵賴得了嗎?”
秦菁踉蹌著后退兩步,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,一時心虛至極。她怎么也沒想到,才剛過門幾天的宋魚竟然一刻都沒閑著,將趙府的賬查得如此仔細。
秦菁自知抵賴不過,突然跪倒在地,聲淚俱下,“姐姐,妾身一時糊涂,求姐姐饒了妾身這一回”
“你喚我一聲‘姐姐’,可我從來你這樣的妹妹!”宋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眼中沒有一絲溫度:“來人,把秦菁關進祠堂,沒有我的話,誰也不許放她出來!”
“慢著!”不遠處,匆匆趕來的趙瑞惡狠狠地喊道,“反了天了!這家到底誰做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