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霄坐在辦公桌后面,秦大剛坐在辦公桌前面,像是老師在訓學生。
景霄:“秦廠長,你是違規讓你的兒媳進廠的嗎?”
秦大剛:“景代表,那不是我兒媳。”
“那你為什么簽字讓她進廠?”
“我……我沒想讓她進廠。”
“不要逃避問題。不管你想不想,現在的情況是,有一個農村戶口、沒有任何技術的人員因為你的簽字進廠了。是嗎?”
秦大剛垂頭好一陣:“……是。”
這個景代表,雖然年輕,但是那氣勢,比韓鎮海要大多了。
早就聽說景代表不但自己有功勛,京市還有人。
這種人,不是他一個從草根爬上來的末位副廠能得罪得起的。
景霄的聲音,一如既往的平靜中帶著凌厲:“那么,現在說說,你兒子為什么強奸婦女。”
秦大剛可嚇死了,兩只手直搖:“沒有沒有,沒有的事。”
景霄:“那這個陶蘇是你兒媳嗎?”
“不是。”
“既然不是兒媳,卻說跟你兒子已經有了孩子?那就是強奸。”
秦大剛哪里還坐得住,一下子站起來:“景代表,你怎么能這么說呢,真的不是的啊。”
“領袖都說過,不已結婚為目的的處對象,就是耍流氓。”景霄一錘定音。
“這,這這,不是這樣的啊,景代表,他們,他們就是在農村……農村辦了酒席罷了,我們都沒去的。”
“哦,那就是兒媳。”
秦大剛:“……”
不是兒媳就是強奸。
不是強奸就是兒媳。
景霄你要逼死我。
這問題進入死循環,辦公室里沉默得落針可聞。
眼看秦大剛一腦袋的汗,景霄反而安慰了起來:“秦廠長你別急,我又不管你們廠里的人事任免,相反,由我來問你,好過別的廠領導來調查你,你說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