腳踏兩條賊船的他,隱隱約約有一種要扯到蛋的預感。
“行,張哥,都聽你的。”
“那今晚九點,就動手。”
說著張八萬掏出兩塊很有味道的破布,甩一塊給宋青山:“到時戴上,遮著臉!”
宋青山聞了聞,一陣干噦,這破布聞著味道有些微妙,不知道是哪來的,他不敢問也不敢想。
待到天色全黑,張八萬鬼鬼祟祟摸到食堂后門,學了兩聲貓叫,宋青山推開一條門縫,探出腦袋,確認是張八萬后,把人領了進來,換上工服。
這邊的路線,宋青山早已爛熟于心,背書背不會,但這種事情倒是一點就通。
甚至連巡邏的狼狗,都讓他躲過去了。
張八萬覺得這次自己沒有信錯人。
七拐八拐來到糖廠的倉庫,一股子香甜的味道,甚至沖破了他們臉上酸臭的蒙面布,讓張八萬咽了幾口口水。
宋青山掏出一根鐵絲,鼓搗兩下,掛在門上的大鎖咔嗒一聲就開了,這一手讓張八萬看呆了。
他在社會上混了十幾年,上次那自行車鎖都費了牛勁,這小子輕輕松松一根鐵絲就捅開了倉庫的大鎖?
“你還有這手藝?”
“噓!今天倉庫值班守夜的是個新來的娘們兒,女人要是叫起來,整個廠子都得聽見。”
宋青山連忙捂住了張八萬的嘴巴,現在就算漆黑,他也能看見張八萬臉上的殺意,連忙松開。
但是張八萬只是不爽了一小下,他很認可宋青山的說法。
小時候,母親被打得尖叫,能讓整個村的人過來看熱鬧。
所以,他閉上了嘴。
他們在門口仔細聽了一會兒,里面傳來均勻的呼吸聲,和細微的鼾聲,應該是睡著了。
兩人靜悄悄摸到倉庫,里面的糖漿用塑料桶裝著,堆放在一起。
小的一桶三斤,大的一桶十斤,只要一手一桶,帶出去就是五塊,往來幾次,一晚上就入賬二三十。
這工作簡直太有性價比了。
張八萬一手拎起一只十斤桶,宋青山覺得拎不動,就只拿起來兩個三斤的。
張八萬翻了翻白眼,這做壞事都做得這么沒出息。
他們正打算撤退,里屋傳來吱呀的幾聲床板響動,那女人醒了!
只見門被推開,一束手電筒的光照出來,四下掃著,兩人躲到了一個貨架后面。
“這倉庫里老鼠咋這么多”一個顫抖的聲音,止不住地抱怨著。
“下次得叫主任弄點老鼠夾什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