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糖糖身上的金光也削弱了不少,許是因為戾氣很大的原因?
她趕緊護住糖糖,沖著她溫柔開口:“糖糖乖,阿娘不是告訴過你么,咱們不跟不講理的人一般見識,此地不留咱,自有留咱處,咱們走就是了,你別氣到了!”
糖糖嘟囔著小嘴甚是委屈心疼地摟抱住姜嫻:“阿娘,糖糖不喜歡阿娘受欺負!”
“好,阿娘也不喜歡,你別氣壞了身體啊!”
反正秦鏢頭這幾個人都要倒大霉了,姜嫻也不想在這里繼續(xù)和俞家的人起沖突。
喬荀忽然走上前一步,目光冷漠逼人地盯著秦鏢頭他們不客氣道:“滾開!”
秦鏢頭他們幾個人微微一怔。
沈君熹不甘示弱地也上前一步,看向秦鏢頭他們說道:“我和你們朱東家是忘年交,姜嫻從未惹事胡鬧,不應該被你們天味軒這般屈辱對待,你讓朱東家來處理眼前這個事情,否則從今往后松鶴堂和天味軒就此絕交!”
秦鏢頭面露為難,看著沈君熹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,立即叫身旁一個小矮子快點下樓去通報。
喬荀則是推開了秦鏢頭,目光沉冷的直逼俞知義和俞媛媛。
旁人或許不清楚,還以為俞媛媛真是說味道,但喬荀清清楚楚。
俞媛媛不過是看見自己和姜嫻在一起,報先前的拒絕和羞辱之仇。
而俞知義竊奪自己的命格,如今成為沽名釣譽的鄉(xiāng)試解元,在這里作威作福,喬荀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捏成拳頭,緩緩抬頭看著兄妹倆開口:“俞解元,俞小姐,你們有什么直接沖著我喬荀來就好,何必刁難與我同行之人。”
話落,喬荀側眸掃了一眼俞媛媛:“俞小姐,我想你也不想你所做之事傳得滿城皆知吧?趁我現在還沒發(fā)怒,請你和你兄長立即離去,否則我會毫不猶豫地說出一切。”
俞媛媛頓時放大瞳孔,不敢置信地盯著喬荀,小臉失去所有的血色,氣得發(fā)顫跺腳:“喬荀,你敢——”
俞媛媛前幾次來找喬荀都是背著家中和阿兄,若是叫阿兄知道自己所作所為,還有喬荀捅出去的話,她的臉面和名聲往哪里放?
畢竟當初在縣學鬧得很大,而喬荀手中還有關鍵性的證據。
俞媛媛緊咬著發(fā)白的唇瓣,心驚肉跳地猶豫著要怎么辦?怎么辦?
走的話,太丟人了,豈不是叫姜嫻和喬荀得意?
可是不走,阿兄和爹爹就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事情,喬荀那還有證據……
俞知義本來裝作沒認出喬荀,這會子他蹦跶出來,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打一聲招呼:“呦,這不是喬童生嗎?沒想到今日在天味軒遇見了你,今年的院試結果如何啊?”
俞知義裝作一臉不知情的模樣,喬荀冷颼颼的眼神掃了他一眼:“俞解元,身為一府解元,日后定是要考上進士入翰林院,難道俞解元不應該現在就嚴于律己。
常言道輕財足以聚人,律己足以服人,量寬足以得人,身先足以率人,俞解元不以身作則,還縱著令妹如此仗勢欺人,狂妄至極,難道就不怕這里的事情傳出去成為你的一個污點,日后叫同僚們拿捏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