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凌瀟寒果然如同榆木腦袋一般。
她突兀地想到,裴衍厭惡她,一直連名帶姓的叫她。
楊明野最是放蕩不羈,整天“小月兒”“小月”地喊著。
陳景然彬彬有禮,叫她“疏月”,既親密,又保持了距離。
而凌瀟曉與她關系好,又是女子,便稱她作“月月”。
唯有凌瀟寒呼她“唐小姐”,疏離又禮貌。
若不是她死過一次,她這一輩子都想不到凌瀟寒竟然對她動情至深。
想了想,她將正在待客的凌瀟寒拉到一邊:
“往后你不許叫我唐小姐了,太過生分,我不喜歡。”
凌瀟寒面色不變,可通紅的耳根出賣了他的心思:
“好,那你希望我如何稱呼?”
“跟你妹妹一樣,叫我月月吧。”
“好。”
唐疏月嬉笑著招呼客人去了,全然沒有注意到裴衍三人看見他們倆親密的耳語,已經黑了臉。
尤其是裴衍,今日的狀況在他預料之外,他不明白心中難受的感覺來源于何處。
他自小便是天之驕子,受慣了所有人追捧著他,無論是討厭的唐疏月,還是他心愛之人慕清辭。
她們兩人一個直接,一個內斂,皆是將他當做中心。
而那日在唐疏月房中,偶然撞見她衣衫不整的畫面,一直縈繞在他心中。
直到回了裴府,慕清辭涌上來接他,他才強壓下心底不快。
“裴將軍,我聽說唐小姐選了凌公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