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樣,傻傻的追了他十五年。
“唐疏月,醒醒!”
“裴將軍,我們小姐高燒不斷,你怎能這時候逼她去原諒慕清辭?”
是小舞在哭。
“我若不這樣做,清辭便會被母親罰滾釘刑,然后趕出府。她一女子,如何受得了?”
“可小姐也是女子,還與將軍從一同長大,將軍怎能如此狠心啊!”
“小舞……扶我起來。”唐疏月睜開了眼睛,連連咳嗽,直覺一股腥甜含在嘴里,難受的緊。
小舞忙去給她倒水,裴衍沖到她面前:“你醒了正好,清辭她——”
“我聽見了,不用再贅述一次,”唐疏月啞著嗓子,“但我為什么要原諒她?”
裴衍反手拔出腰間匕首,毫不猶豫扎向心口:“我替她向你賠罪。”
一刀,兩刀……直至十刀,血絲已從嘴角溢出。
“夠了!”唐疏月猛地劇烈咳嗽起來。
小舞慌忙上前替她順氣,她卻攥住侍女手腕:
“小舞,你跟他去,告訴裴夫人——我不怪罪她。”
“是。”小舞哽咽應下。
裴衍死死攥著長衫,指節(jié)泛白才沒痛呼出聲。
“快些走,遲了怕來不及。”
他沒有絲毫猶豫,轉(zhuǎn)身就走,行過之處都留下蜿蜒血痕。
唐疏月望著那道背影,終是撐不住,在滿屋血腥中徹底昏死過去。
裴衍,你這十刀好狠啊,竟親手斬斷了我們之間的情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