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踹開搖搖欲墜的鐵門，鐵籠大敞著，籠底殘留著暗紅的血跡和幾撮鼠毛。

“人呢？”

他一把揪住路過的一個瘸腿老漢，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。

老漢渾濁的眼珠轉了轉，突然咧嘴一笑，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。

“你老婆啊？早被人接走咯！”

蕭璟珩瞳孔驟縮，“誰接走的？”

“反正不是你。”

老漢嗤笑一聲，甩開他的手，一瘸一拐地走遠了。

他掏出錢包甩出一疊鈔票，高高舉起。

“誰告訴我林婉清的下落，這些錢就是他的！”

破敗的窗后傳來此起彼伏的嗤笑。

一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突然沖出來，將臭雞蛋精準砸在他锃亮的皮鞋上。

“有錢了不起啊？林姐姐給我們送溫暖的時候，你在哪？”

蕭璟珩低頭看著鞋面上的蛋黃，突然注意到巷子深處有幾個熟悉的身影。

似乎是昨天那幾個老乞丐，正鬼鬼祟祟地往更深處溜走。

他立刻追了上去，卻在拐角處被一群手持棍棒的居民攔住。

“讓開！”

為首的中年婦女冷冷道，“該讓開的是你。”

“林律師是我們這的恩人，去年幫我們打贏了拆遷官司。你以為就你有錢？我們窮，但不賤。”

“昨天我們要是知道林律師被你欺負，豁出這條命也要阻止你！”

蕭璟珩剛要開口，手機鈴聲突然急促響起。

剛接通，就聽見法務部主管生無可戀的聲音。

“蕭總，我們敗訴了！對方拿出了關鍵證據，法院剛剛凍結了集團所有資產”

手機從手中滑落，“啪嗒”一聲掉在地上。

一個念頭在蕭璟珩腦海中逐漸清晰，

蕭家，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