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厲繁星心里,始終記得自己生的是女兒。
除了司君越和兒子對林晚月的維護,就連一向排外的婆婆都不惜為她跟自己翻臉,林晚月的身份絕不簡單!
這個想法再次讓她跌入谷底。
“微微,我得回家找些資料?!?/p>
說完,她就獨自離開了咖啡廳。
不是回家,而是去另一個地方,那里一定會有線索。
漆黑的屋子里,她翻閱資料正看得出神,窗外突然閃過一道黑影。
厲繁星猛地抬頭,只見樓下停著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色面包車,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衫的男人正往樓道里看。
這么晚了,誰會來司家老宅?
她迅速將住院記錄塞進《婚姻法》的書頁里,藏進書架最底層,又用幾本厚厚的育兒書擋住。
剛做完這一切,那道身影就進了屋。
厲繁星抓起桌上的水果刀藏在身后,貼著墻往屋外退。
門被推開的瞬間,她看清了來人的臉,正是前兩天撞她車的那個人。
“厲小姐,我不想傷人,只想拿回你手里的東西。”
“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!眳柗毙堑暮蟊车种鹿?,手心全是汗。
“交出來吧。”
男人上前一步,壓了壓帽檐:“得罪了?!?/p>
“誰讓你來的?”
厲繁星靠在墻壁,眼角的余光掃到床頭柜上的手機,故意拖延時間:“你再不走,我就報警了。”
“報警?”
男人冷笑一聲,突然撲過來抓住她的胳膊。
厲繁星側身躲開,手里的水果刀劃在對方的手臂上,留下一道血痕。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
男人惱羞成怒,伸手去搶她身后的書架。
厲繁星撲過去阻攔,兩人扭打在一起,書架上的書嘩啦啦掉了一地。
混亂中,一份關于她的文件從書堆里滑出來,掉在地上。
其中一張黑白照片飄到厲繁星腳邊,上面是個襁褓中的嬰兒,背后用鋼筆寫著一行字:“1995年12月12日領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