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帝君昨日賞給小桃的仗責十五,已經打完了。”夜鷹一五一十的說道。
“哦,知道了。”海胤應了一聲就往書房走,但是想到了什么,就又回身問道:“梅姑姑行的刑?”
梅姑姑這人油鹽不進,秉公執法,若是梅姑姑行的刑,那不會有問題。
“不是,梅姑姑有事去忙別的了。是洛長安掌的棍。”
海胤嗯了一聲,洛長安掌棍,這就有文章了,他挑眉又問:“你親眼瞧見她行刑了?”
夜鷹篤定的點點頭,“當然。棍棍發狠,洛長安簡直六親不認。她說帝君的命令,不敢不從,我看她怕極了帝君。”
海胤白了夜鷹一眼,這夜鷹被人當目擊證人用都還不自知呢,“夜鷹,天真挺好的,你繼續保持。”
夜鷹:“”
海胤這話聽著這么別扭呢,他怎么就天真了,有什么不對么。海胤這眼神讓他覺得自己四肢發達而
海胤端著茶進到書房,將茶杯蓋子揭開,將茶水遞到帝千傲手邊,“帝君,奏折有三大摞,您喝口茶,歇歇眼睛再忙。這些臣子,每天玩命的遞折子,芝麻綠豆的什么都參,一點都不體諒您。批閱奏折他不費眼么。”
帝千傲冷冷睇海胤一眼,海胤吐吐舌頭,又說:“我多嘴了,我們帝君是誰,那雙眼睛是洞悉一切的,怎么會疲累。”
帝千傲端起茶抿了一口,便將茶杯放了下來,“夜鷹來有事?”
“他來傳話。說是龍寢那個潑了劉繡一臉黑芝麻粉的丫鬟,已經打完了十五大板了。”
帝千傲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,并不甚關心,還以為是洛長安出了什么紕漏。
海胤八卦道:“帝君,奴才自然知道一個小奴才行完刑這種小事不用和您匯報。不過,這行刑的人,是洛長安。所以奴才才和您稟報一聲。萬一您好奇呢。”
假如你是女人,你給朕打幾分?
帝千傲眉心蹙起,“洛長安讓夜鷹成為了她的目擊證人,讓朕的親信過來傳話,便能夠讓朕相信她真按朕的旨意辦了?朕若如此便教她瞞住,朕這位子未免太好坐了。”
海胤倏地一笑,“目前,也只有夜鷹相信洛長安是真打了那丫頭板子。就像上次,給梅姑姑偷偷送水一樣,只有洛長安和夜鷹相信他們倆做的天衣無縫。帝君派去看守梅姑姑柴房那些錦衣衛,陪練陪的還是蠻辛苦的。”
海胤想起上次就覺得想發笑,原來洛長安那時最初在柴房門口來來回回探勘,想找機會給梅姑姑送水,
我們一家都是奴才
她將心一橫,把眸底的深恨修飾起來,而后便出屋朝著門邊去了。
小桃坐在門邊,見了洛長安出來了,便說道:“慕容玨和宋盼煙恩愛的緊,形影不離的。人家就是命好。我爹我娘一個忙后廚買菜,一個忙洗衣閣洗衣,常年像牛一樣奔波勞碌,我們一家都是奴才,就沒這好命。”
他二人的好命是建立在我洛長安滿門的不幸之上的!
洛長安將手攥緊,走到了門邊,宋盼煙在門口立著,手里提著早上洛長安用來裝雪水的那個銅壺,她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傲色,爹爹是宰相,夫君是官居二品的大官,怎能不傲。
而我洛長安如喪家之犬。
內心好恨啊!恨不得立刻將宋盼煙臉上的虛偽面具擊碎!恨不得將他們剁碎將肉糜喂狗!
“奴婢見過慕容大人,見過慕容夫人。”洛長安略略施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