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高近九尺,虎背熊腰,一頭亂發(fā)用皮繩隨意綁在腦后。
“喝!”
他一聲爆喝,輕而易舉地將一個挑戰(zhàn)者舉過頭頂,然后像扔麻袋一樣狠狠摔在地上。
那人悶哼一聲,口吐白沫。
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。
帖木兒卻看都沒看一眼,用腳尖嫌棄地踢了踢那具尸體,朝著周圍吐了口唾沫。
“下一個!還有誰敢上來送死?”
他掃視著那些所謂的“同胞”。
目光卻像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。
這些陪他“訓(xùn)練”的,都是部落里的普通牧民。
在他們這些自詡“長生天貴胄”的眼中,與牛羊無異。
死了,也就死了。
巴圖的二兒子哈叱,則沒有他哥哥那么魯莽。
他坐在一堆剛從南邊搶來的綢緞上。
手里拿著一個從中原商人那里繳獲的算盤,正笨拙地?fù)芘?/p>
他清點(diǎn)著這次“打草谷”的收獲。
金銀、布匹、還有……“兩腳羊”。
幾十個被繩子串在一起的漢人男子。
像牲口一樣被圈在木欄里,眼神空洞,充滿了絕望。
他們衣衫襤褸,身上滿是傷痕。
一個匈奴看守覺得無聊。
隨手抄起一根帶刺的鞭子,狠狠抽在其中一人的背上。
皮開肉綻,鮮血淋漓。
那人發(fā)出凄厲的慘叫。
換來的卻是周圍匈奴人更加放肆的哄笑。
哈叱抬了抬眼皮,對此早已司空見慣,甚至噙著冷酷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