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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打死他！打死這個害死全家的畜生！」

憤怒的拳頭、尖利的指甲如同冰雹般砸向穆右融。

他像個破麻袋一樣被推搡著、毆打著，臉上被抓出無數道血痕。

他抱著頭，蜷縮在地上，被族人發泄完丟到了一邊。右融徹底淪為了整個家族的棄子。

10

穆家徹底覆滅，穆右融居然活到了最后。

他為了不死，整整十天沒有合眼。

穆家事件太過離奇，但是警察還是找上了門。穆右融荒唐地想把這事推到我頭上。

「是周姝言干的！她是入夢女，她是周公后人，能在夢里殺人！穆家上下都是被她害死的。」

口說無憑，我有不在場證據，很快嫌疑人就剩穆右融一個。

「她肯定用了障眼法！夢司娘娘也是她引來的！你們看我！我十天沒睡了！我只要睡著就會被拖走！」

他被強制關進了看守所。

他瘋狂拍打鐵窗：

「給我藥！我不能睡！我不能睡！我睡了會死的！」

他太吵了，被獄友投訴，被強制注射了鎮定劑，扔進了單人牢房。

他為了不讓自己睡著，用頭撞地。

「不能睡」

「砰！砰！砰！」

血順著額角流下，糊住了視線。

葉蕓的聲音在耳邊輕笑：「睡吧，睡了就不痛了。」

他猛地站起來，卻腿一軟栽倒在地。

額頭磕在床沿，發出沉悶的響聲。

意識模糊的最后一刻，他仿佛看見夢司娘娘的青衣一角。

「穆家的債，該清了。」

第二天清晨，獄警發現他時，穆右融正頭朝下趴在地上，半邊臉陷在血泊里。雙眼瞪得滾圓。

法醫檢查后說，死因是多器官衰竭，屬于長期不眠導致的猝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