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臨舟看向坐在床上的關寄雪,眼神清明了些。
“你怎么在這?”
關寄雪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只是迅速后退一步。
“奴婢失儀,這就告退。”
她幾乎是落荒而逃,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房間。
夜里。
門外響起陣陣喧囂,關寄雪聽見溫令宜的哭聲。
“那是母親留給我的唯一一件遺物,我明明就好生生放在妝匣里,怎么就不見了?娘,是女兒不孝”
蕭臨舟心疼地安慰:“放心,我一定幫你尋回來。”
“可溫府上下都已經翻了個底朝天!到底是誰這樣心狠,連我娘的遺物也要偷?”
心愛之人哭紅了眼,蕭臨舟只覺得心口抽抽地疼。
他叫來護院:“今日有誰經過小姐閨房?”
護院支支吾吾回答:“今日小姐都在前院待客,除了自家人,沒人來后院。除了除了關姑娘,她在小姐閨房里睡了半個時辰。”
溫令宜立刻搖頭:“休要胡說!關姑娘不是那樣的人,定是你們自己疏忽看漏了人,還妄圖攀扯她!快再去別處尋!”
蕭臨舟臉色卻沉了沉。
他冷聲道:“按規矩該搜就搜,若真是她,我定會重罰。”
關寄雪剛匆忙穿上外衣,一群護院便撞開門闖了進來。
溫令宜上前挽住她的手落淚:“關姑娘,他們只是按例行事,打擾你休息了。”
見溫令宜這副模樣,她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安。
下一刻,床板的暗格里便搜出一個木匣,里面赫然躺著溫夫人留下的玉鐲。
關寄雪看見這憑空出現的玉鐲,反應過來這是溫令宜設的局,想讓蕭臨舟徹底厭惡她。
即便這次自證清白,往后還會有無數盆臟水往她身上潑。
更何況,蕭臨舟向來一味偏袒溫令宜,不管她如何辯解,他都不會相信。
關寄雪只能緩緩跪下,聲音干澀:“是奴婢一時鬼迷心竅,請殿下責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