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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，看向宋祁脖子上的紅痕，內心像是被一把尖刀刺穿，又開始流血。

顧予白紅了眼眶。

宋祁得意的笑出了聲：“顧予白，你知道這是誰吻的嘛？”

聽著他挑釁的話，顧予白低垂下眼簾，擋住了所有的情緒。

“顧予白，我告訴你，就是沈詩予！”

“你還不知道吧！我和沈詩予連孩子都有了！沈言就是我兒子！你別以為她還愛你！”

“我告訴你，今天，她還在休息室和我做！”

“每一個她說加班的夜，都在陪著我和孩子！”

“你個蠢貨，你拿什么和我爭！”

宋祁的話，一句比一句尖酸刻薄。

哪怕顧予白早就知道真相，卻還是紅了眼睛。

他厲聲道：“松手！”

宋祁卻冷笑出聲：“我就不！”

顧予白的情緒好似緊繃的弦，隨誰都有可能崩斷。

他嘶吼出聲，宋祁卻越抓越緊。

顧予白奮力掙扎著，不想下一刻，宋祁卻忽然抓著他向后倒去。

落水的一瞬間，宋祁露出來得意的表情。

顧予白看到了他的唇語。

他說：“顧予白，要不要賭一把，看沈詩予，救你，還是救我！”

深秋的池水，一沾身體就徹骨冰寒。

顧予白被宋祁拖著，向底部沉去。

他很快就沒有了掙扎的力氣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沈詩予撲通一聲跳了下來。

顧予白意識模糊，看著沈詩予拉扯著宋祁上岸。

這一刻，顧予白聽到了心死的聲音。

顧予白一直以為，沈詩予是愛他的，只是他分出來了一小部分，給了宋祁。

可原來，不是。

他，真的，輸的徹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