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音里盡是威脅的意味。
葉傾懷后背早驚出了一身冷汗,他的可怕和詭異之處不僅在于他的快,更在于他的靜。
他沖鋒時快得如同閃電毫無收勢,卻又能在分寸之間干凈利落地停住。
正應(yīng)了那句詩。
來如雷霆收震怒,罷如江海凝清光。
葉傾懷下意識地往后縮著半個身子,警惕地盯著那柄停在喉間的利刃,刀尖上反射著刺眼的光芒,隱隱透著血腥氣。
這可能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距離死亡如此之近。
“陶遠(yuǎn)!”陸宴塵喝道,他的聲音低沉如鐘,如同發(fā)怒的雄獅。
陶二龍這才收了殺氣,飛快地退了一步。陸宴塵見他退后,才松開了手上的鉗制。
陶二龍右手在后腰處輕輕一擺,手上的尖刀便消失了蹤影,像是變了個戲法。
葉傾懷瞠目結(jié)舌。
她長這么大都沒有經(jīng)歷過刺殺,也沒有直面過刺客,但只剛剛這一個照面,葉傾懷便本能地感受到面前這個慵懶的男人是個刺客。
他本身就像是一把沒有鞘的刀。
這是葉傾懷第一次感受到刺客的可怕。
不夸張地說,這個陶遠(yuǎn)方才若真想取她性命,她此刻只怕已經(jīng)身首異處。
縱然此刻的他渾身一點(diǎn)銳氣也沒,像個人畜無害的普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