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本事了,還學會抹脖子了?”周守一一邊收拾著東西,一邊道。
葉傾懷沒有辯駁,反倒賠著笑,沖他示意了一下秦寶珠的方向。
周守一回過頭去看向秦寶珠,徑直看向了秦寶珠扶著的右臂。
他走到秦寶珠身邊,道:“你坐下來。這樣跪著我怎么給你看。”
秦寶珠用左手抹了抹眼角,站起身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。
周守一從藥箱里掏出一把剪刀,就要剪去秦寶珠肩上的衣物。下剪子之前,他對秦寶珠道:“這件衣服留不得了。”
秦寶珠略一猶豫,點了點頭。
問過后,周守一側過頭來余光看向葉傾懷,問道:“陛下不用回避嗎?”
葉傾懷怔了一下,道:“不用。朕明天就給她個位分。”
周守一瞪大了眼,回過身來看向葉傾懷,滿眼都是詫異,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。
葉傾懷眼見他要發作,搶先道:“你先把她治好,其他的回頭再說。”
周守一揣著滿腹的疑問回過頭來剪開了秦寶珠的衣服,他查看一二后,帶著幾分驚訝幾分敬佩問秦寶珠道:“你不疼嗎?”
“有點疼。”
“有點疼?”周守一加重了“有點”二字,又道,“你整個胳膊都脫節了,真虧你還能面不改色地堅持這么久。”
說完,周守一一手壓著她肩頭,一手扶著她的臂膀。說時遲那時快,只聽一聲悶響,周守一猛一用勁,便將她的骨頭接上了。
秦寶珠狠狠抽了一口冷氣,疼得大汗涔涔而下。
“好了,這幾天別抬這只胳膊。”說完,周守一又取出了些藥油涂在她的肩膀處。
這時,芳華姑姑拿著冰磚和手巾回來了,看到秦寶珠裸著半個肩膀,驚道:“姑娘稍候,奴婢給你拿件衣服來。”
周守一接過她手里的冰磚,用手巾裹好,遞給葉傾懷道:“按在藥貼外面,敷上一刻鐘。過幾天落了痂,給你帶祛疤的藥來。”
忙完,他背起藥箱,頭也不回地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