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顧以往,瑯晝說的話都是如此。
本該撫平的情緒又再次被瑯嫣的話給輕易挑起來,她咬緊下唇,明白瑯嫣是想要挑撥她與瑯晝之間的關系,迅速調整自己的呼吸,選擇性忽視。
謝挽寧裝傻:“若不舍得花錢,那我這些吃穿用度又怎的來,自然是舍得的。”
“是何等原因,難道謝小姐不知,非得讓本宮將話說白嗎?”瑯嫣哂笑,看穿了謝挽寧裝傻的行為,冷笑揭穿:“一個男人覬覦旁人的夫人,便是不會讓她回到她夫君的身側。”
“那他為什么不給你關于蕭南玨的消息,答案不就很明顯了嗎?”
謝挽寧想了下,順著瑯嫣的話輕笑點頭:“是很明顯。”
瑯嫣以為謝挽寧上鉤,嘴角笑容不禁加深,就聽謝挽寧說:“但這又如何呢?”
謝挽寧臉上沒有什么表情,認真道:“總歸是因為他,我才能活到現在。人都有私心,我能理解。”
“能理解?”瑯嫣側身撐著身體,腳抬起略過一弧度,腳尖輕踩在另一處腳踝上,對謝挽寧的話并不認同:“這還能理解什么?”
“若你來到本宮的麾下,你的生活質量定然高于現在一切,并且日后本宮若當了女皇,你便是本宮膝下第一藥師。”
聽到瑯嫣這般夸大的話,謝挽寧挑眉感到驚訝。
她沒想到瑯嫣的抱負竟如此的深遠,竟動了王位的心思,“可不聽說瑯晝才是北疆王的心頭好嗎?”
“心頭好,與王位又有何等干系,”瑯嫣冷哼不屑:“朝政上人脈,瑯晝又掌握多少?勢力又有多少?”
瑯嫣斜眼看向她,“本宮也不怕你回頭說給瑯晝聽,但事實便是如此,本宮想,他心里也清楚自身將來麻煩也不少,這才急匆匆的回來想要對付本宮。”
見人油鹽不進,瑯嫣便換一套說法思路:“不如你想想你那孩兒。”
提到桃桃,謝挽寧臉色微變,“您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那孩兒跟隨你一同進來,與你身邊的婢女一同身穿婢女服飾,卻沒有動手做任何,并且也沒有那年齡的婢女,又與你十分親近,”瑯嫣咂舌:“這很難不讓人猜測那身婢女服飾只是所謂的障眼法吧?”
謝挽寧聲音明顯開始抖慌起來:“她只是橘琉的妹妹,逃難帶上家人也很正常,畢竟人還那么小。”
“你們出事,婢女還死心塌地的跟著你,甚至不惜帶上一個圍滿十歲的孩童妹妹?”瑯嫣慢慢起來坐直身體,雙手撐在左右,似笑非笑的望著謝挽寧:“當本宮是傻子?”
“是你妹妹,亦或者是你女兒吧。”
謝挽寧面上的偽裝面具直接被瑯嫣一把撕下,慌張的情緒漂浮在面上。
瑯嫣抬手觀賞著自己的指甲,輕飄飄的吐聲:“放心,本宮還不屑對一個孩子動手。”
“但——”她抬眼,“不代表其他人不會。”
“瑯晝現在都忙的腳不沾地,不可能時刻都盯著她,而他給你的那一隊侍衛,也算是個廢物。”瑯嫣面上難掩嫌棄之色:“本宮手底下之人能連翻你院門兩次還不被他們發現,能是什么好貨色,你覺得能看住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