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訶可不怕,“若是莫須有的事情,那周尚書又何必怕到連夜逃離呢?”
“這,這不是因為……”周崇被噎了半聲,漲紅著臉,噎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,著急擠眼看向一旁的人。
杜蓮娘靈光一閃,連忙找補,“我娘家有事得趕緊走,才選擇連夜趕回去,難道這也不行嗎?”
“周夫人早些年家里老人就死絕了,還能有什么急事?”青訶毫不留情嘲諷,“難不成詐尸了?”
“你是不是有病!”杜蓮娘瞪圓眼,怒色欲要沖上去打青訶,“有你這么說話的嗎!”
周崇連忙將人攔下,青訶卻不為所動。
許是對戲弄兩人有些累了,青訶懶得再說什么,抬手沖后方士兵晃了晃手指,“拿下。”
進宮后,謝挽寧睡覺安穩了許多,沒有再如在尚書府入睡時的擔驚受怕,夜夜噩夢,就怕睡醒后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,亦或者自己再入下世輪回。
她咂了下嘴,忽的感覺自己似是降入火爐之中,渾身上下燥熱的慌,又感覺渾身四處潮濕黏膩的很。
謝挽寧難受的扭了下身體。
睡眼惺忪的睜開眼,她迷茫的撲閃著眼睛,耳后汩汩熱息傳散而來,誘的她陣陣發癢縮了下脖子。
回過眸,一張人神共憤的俊臉撲在自己臉上。
謝挽寧愣住了。
她微微張開唇,轉身主動伸手去抱住蕭南玨,身上清涼肚兜緊貼著男人的身體,緊隔著單薄的布料下,兩具身軀的熱度在逐漸往上升。
清晰感覺到耳邊男人的聲音逐漸粗重,環抱在她腰間的手卻又克制般的握緊拳,稍稍松開了她。
低啞的聲音在寂暗的房間里緩緩響起:“挽寧,一切都要結束了。”
“結束?”
她主動進了他的懷里,藕臂掛在他的脖頸間,卷密烏黑的頭發松松垮垮的搭落在她的肩頭又滑落下來,謝挽寧歪著腦袋,借著窗戶透進的隱隱月光去努力看清男人的神情,掌心往回收,揉了揉他的臉頰至耳后方:
“你提前行動了?”
蕭南玨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,附身低頭,借著她的力將腦袋深埋在她的脖頸間,嗅著她身上能令他安神安心的味道,他悶悶的應了聲:“我想要盡早幫你復仇。”
“又……”他更加用力的抱埋著:“我也想要我們能盡早光明正大的在一起。”
能雙雙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,借著是道侶,是夫妻的身份。
而不是用幾句謠言捆綁在一塊,又要處處避嫌,他想吃醋卻只能背地里暗暗生氣,都快要瘋了。
得知他提前開始的理由,謝挽寧哭笑不得,抓著男人的頭發,使其仰頭,她才發現男人的眼睛紅了一圈,哂笑道:“可是,你忘記了一點。”
“此事的走向到最后只能是尚書府被抓,可我也是尚書府的女兒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