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昭寧公主,”他頓了下,搖頭直嘆氣:“雖然她在北疆待了十年,那里種種都已習慣,按理說選昭寧公主最為合適,可是在性子上,就不適成為王妃的人選。”
“那如果,她性子大變呢?”昭陽忽然出聲。
北疆使者一頓,滿臉不解:“性子縱然改變,但性子底色還是如此,怎么改變都無用。公主不必——”
“那如果她不是最初的昭寧呢?”昭陽再次出聲打斷北疆使者的話,聲音微沉:“如果……她不是昭寧呢?”
可她這句話,引得在場不少人臉色一變。
謝挽寧聽到這話,手指猛地攥緊腿上的衣擺,呼吸不由得開始急促。
北疆使者擰緊眉頭:“您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自然是字面意思。”
昭陽起身走到殿中央,仰頭直看向蕭南玨,做了她這輩子鮮少規矩的禮,她側身指向謝挽寧,眼神冰冷的可怕:“此時的昭寧非彼是昭寧,而是……假冒的!”
現場瞬間嘩然一片。
謝挽寧猛地站起身,冷聲反駁:“我就是昭寧,哪還有錯!”
“你不是!”昭陽一字一句頓說。
“來人!”
昭陽一聲吶喊下,很快就有人從門外快步進來給昭陽送東西,是一疊信紙以及畫像。
昭陽將那信紙高高舉起晃了一圈,這才舉著看向謝挽寧,冷臉沉聲道:“本宮雖不知你用何種辦法換了原本昭寧的臉,但你最好快快束手就擒!”
“若你死不承認,本宮手上便是證明你不是昭寧的證據!”
謝挽寧緊張慌忙的呼吸平緩了許多,她悄然握緊手,盯著昭陽手里的那一疊所謂的證據,咬緊牙關。
半晌,她啞聲質問:“你又能怎么證明,你手上的證據是真的?”
“說到底,你就是不承認。”昭陽陰冷的笑著,聲聲質問:“當初從北疆回京那路上,一路人死的死,傷的傷,中途昭寧公主走散,而后自己回歸,與婢女雪晴相聚。”
“可本宮打探到的消息是說,昭寧公主在中途走散的過程中就被歹人所害!這信紙上便是供詞畫押!”
昭陽句句堅定,勢有欲將昭寧徹底搞垮的沖動。
宮殿所有人都在昭陽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就轉頭看向謝挽寧,好奇她能反駁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