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婉嫣那我也提醒過了,還請昭寧不要招惹是非,又給周家帶來危機,嘴上留德!”
警告幾句后,杜蓮娘就帶著人離開了。
謝挽寧一開始還以為是昭陽那告了狀。
但仔細想想,昭陽現在被關押,能傳話也是要通過周婉嫣,可不久前周婉嫣剛說她被宋程恒退婚,那話筒一責,便不會落在她的頭上。
謝挽寧分析不出,但到底也明白杜蓮娘的意思。
不過是想要讓她少去招惹昭陽,因為昭陽和周家之間的關聯牽扯密切,又一邊怕周家什么手腳被她知曉,她轉頭就告到蕭南玨那去了。
還真是可笑。
怕她反應過來當場反駁,早早離去不說,來之前還要造個勢。
而昭陽被關押,給足顧擢耍蕩的時間。
他在昭寧那要足了甜蜜,回味后才發覺自己還不能與昭陽分離。
縱然昭陽與他說那金庫鑰匙給了蕭南玨,可蕭南玨那至今都沒什么動靜,他開始懷疑昭陽是不是騙自己的。
索性買了個路邊簡單的小禮物去見昭陽。
“昭陽。”
昭陽緩緩回頭,看清來者后臉色瞬間黑了下來:“你來作甚?”
“自然是來哄你。”
顧擢低聲說,走到昭陽身側,將懷里買的東西輕放在桌上:“北疆你不愿意去,那日后你我仍然是夫妻,床頭吵架床尾和,冷靜下來后,我自是想明白我不能缺了你。”
昭陽的視線順著他的動作落在木桌上的小木人,她捏著那小木人,指腹順著木紋摩挲,悲涼層層疊加涌去,如撞門柱般重重擊打著她的心臟。
那小木人刻的栩栩如生,將女性描繪的十分曼妙多姿,單單去瞧那張臉,昭陽莫名瞧出幾分嬌羞的味道。
可卻不像她。
舉手投足,一點都不像她昭陽,不論什么時候,都不像,反倒是像成為所有人替身的昭寧。
這樣的禮物,竟是顧擢為了哄她而專門賣的禮物。
昭陽捏著小木人的力道逐漸加重,她深呼吸著,無數暴躁燃起的憤然情緒爬過她身體里的無數根血管,似要從此突破,穿出她的皮膚而爆發。
她竭力控制著情緒,抬眼仰頭看向顧擢,將那小木人舉起,比在自己的臉邊,輕聲問:“像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