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以為昭寧已死在回京的路上,而她謝挽寧借機擄走身份,假扮起了從北疆而歸的昭寧公主。
真是諷刺。
荷花酥嫩綠的顏色襯托少女指尖愈發粉嫩好看,謝挽寧似是第一次見到般,捏起那荷花酥在陽光底下回轉打量,欣喜不斷,“這竟就是那荷花酥?!”
“我此前也聽過,只是不禁費時還費銀子,”謝挽寧嘆氣垂頭,“我零花錢并不多,還要負責寧芳閣的吃穿用度,這荷花酥一直都未遲到過?!?/p>
“那你快嘗嘗?!鳖欉老玻凵翊叽偃顺韵潞苫ㄋ?。
謝挽寧也沒端著,當著人的面將荷花酥咬下,“唔唔!”
她那雙靈動的眸光極亮,似如顧擢那日見到的華燈初上的蓮燈,婉轉卻奪目,“很好吃誒!”
顧擢嘴邊的笑容不禁深了幾分。
他繼續將油紙遞到謝挽寧前去,“喜歡吃,那就多吃點!”
“嗯!”
人嘴上吃著,顧擢則是觀瞧著。
他再次從昭寧的臉上瞧見謝挽寧次次吃到荷花酥展露的神態了。
毫無疑問,這昭寧便是謝挽寧!
現在與他不熟,可能有一定的難言之隱。
越想,顧擢越是激動,手中拿來打包油紙的粗繩掉在地上,他緊緊盯著謝挽寧,情緒如漫天海浪沖刷他這幾日凹凸不平的心平,難捱不已。
“昭寧!”
謝挽寧吃著糕點手一抖,連壓下嘴角勾起的笑容。
側身躲開顧擢伸來的手,連忙將那些糕點都給塞進油紙內胡亂包著丟到院桌上。
她回頭見顧擢還傻站在原地,面露著急:“父親要來了,可不能讓他瞧見到你。”
顧擢明白女兒家的清白聲譽有多么重要,配合著人躲在矮墻后的地方。
人剛躲進去,周崇就破門而入。
謝挽寧轉身有些拘束的看向周崇,朝人干笑欠身:“父親……”
“別喊我父親!我沒你這個女兒!”周崇黑臉揮袖。
他快步走到謝挽寧跟前,將在宋家受得氣一股腦的塞在謝挽寧的身上:“我且問你,你是不是死活都要嫁給宋程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