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擢得了癔癥。
難怪那花燈赴約之際,他既然能瞧清她的魂魄。
幾次又因為一些相同習慣而失神違抗昭陽的話。
但那又如何。
他顧擢,總歸是欠她們母女的!
謝挽寧眼神驀然冷下,使勁掙脫顧擢對自己的桎梏。
可男人手勁極大,她一時片刻也掙脫不開。
忽然。
門外傳來一陣傲慢的女聲:“顧大人,您好了沒,昭陽公主還在外——”
謝挽寧迅速反應過來,哎呦一聲,不小心往顧擢懷里倒去,男人下意識接住。
婢女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屋內的兩人齊齊轉頭,就看到那婢女眼中的震驚及憤然,對方聲音拔高:“你們在做什么!”
婢女迅速沖來扯著謝挽寧的手,一把將人給扯開。
謝挽寧還未站穩,就又被婢女給用力一推。
她身子尋不到著力點,整個人趔趄后退,身后似是傳來一陣驚呼,就被穩穩接住了。
雪晴擔心的聲音從身后傳來:“殿下,您怎么樣?”
不等謝挽寧搖頭回答,婢女譏諷指責的聲音就傳來:“勾引人的狐貍精!她能怎么樣!明知曉這顧大人是昭陽公主的未婚夫,卻還恬不知恥的湊貼上來。”
“這些年在北疆,昭寧公主恐怕都學了些上不了臺面的玩意手段吧!”
“閉嘴!”顧擢冷聲呵斥,周身的氣場已經越來越壓抑。
婢女一噎,壯著膽子反聲反駁:“您是要為了殿下的替身而違背殿下嗎?”
“等奴婢將今日二人之行告知殿下,你們……”
謝挽寧面呈慌張,連忙從雪晴的懷中推出,害怕求饒:“剛才不過是誤會,我以為顧御史和昭陽公主是一并的,想尋他問昭陽公主的下落,為當時在公主府發生的事情道歉。”
“道歉?”婢女朝著謝挽寧翻了個白眼:“您不去給我們殿下添堵就已是萬幸!”
轉眼,婢女看向顧擢,往前走了一步,冷聲提醒:“殿下在外等候,還望顧大人請。”
顧擢思緒回流,深深又復雜的盯著謝挽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