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輛吉普車穩穩停下。
一家人說說笑笑地進了門。
剛換好鞋,宋月枝就拉住了二兒子虞司棋的胳膊。
“司棋,你跟我來一下。”宋月枝的表情,難得地嚴肅起來。
虞司棋心里咯噔一下,但還是順從地跟著母親進了臥室。
房門一關,宋月枝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深切的擔憂。
她壓低了聲音,像是怕被門外的向陽聽見:“司棋,你跟媽說句實話。”
“那個秦東揚……他到底行不行?”
宋月枝的眼神里滿是掙扎:“向陽這孩子,為了孩子的事,吃了多少苦,受了多少罪,你是知道的。”
“這要是給了希望,最后又是一場空……”
她沒再說下去,但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。
給了希望再失望,那才是最剜心刻骨的疼。
虞司棋沉默了片刻,隨即臉上露出一個沉穩而堅定的笑容。
他扶著母親的肩膀,讓她在床邊坐下:“媽,你放心。”
他的聲音李讓人信服的力量:“東揚他,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。”
“既然他敢開這個口,那么我相信,他就一定有這個能力。”
宋月枝看著兒子篤定的眼神,心里的石頭落下了一半。
她喃喃道:“你們幾兄弟,對他的評價還真不是一般的高。”
宋月枝嘆了口氣,眼神飄向窗外,陷入了回憶:“上一次見他,還是五年前他爸走的時候。”
“那孩子,就一個人坐在角落里,一句話也不說,看著又沉默又內向。”
“真沒想到,這才幾年工夫,竟然有了這么大的本事。”
虞司棋聞言,眼中也流露出一絲欣賞:“他就是那樣的人。”
“勤奮、刻苦,又肯鉆研,關鍵是還不驕不躁。”
虞司棋頓了頓,語氣里帶著幾分感慨:“以他這個勁頭,以后的成就,更是不知道會到什么地步。”
宋月枝贊許地點了點頭,但她話鋒一轉,說出了自己心里最看重的一點:“本事不本事的,還在其次。”
“單說他重情重義這一點,就已經勝過這世上太多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