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疤癩?”秦東揚重復(fù)了一遍,這名字倒是挺形象。
周寶強點頭,臉上露出明顯的不屑:“可不是咋地!就他那德行,化成灰我都認(rèn)得!”
他啐了一口:“那小子,二十好幾的人了,整天游手好閑,正經(jīng)活不干,就知道在各個村子瞎晃悠,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干!名聲臭得很,也沒哪家姑娘肯嫁給他,到現(xiàn)在還是光棍一條!”
周寶強說完,有些奇怪地看著秦東揚:“秦醫(yī)生,你好端端問他干啥?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東西。”
秦東揚心里有了底,面上卻不動聲色。
這事兒牽扯到春芽的名聲,知道對方底細(xì)就行了,沒必要把事情鬧大,讓周寶強也知道。
他笑了笑,語氣很自然:“沒啥,就是在村里瞅見他東張西望的,看著不像好人,有點好奇,隨口問問?!?/p>
周寶強撇了撇嘴,語氣更加鄙夷:“嗨,那種人,就是茅坑里的臭狗屎,又臭又硬!沾上就甩不掉了!秦醫(yī)生你可千萬別搭理他,看見了繞道走就對了。”
秦東揚點頭:“嗯,我知道了,謝了寶強大哥?!?/p>
周寶強擺擺手:“沒事兒秦醫(yī)生,那我先回去了啊。”
“好,路上黑,慢點走?!?/p>
“欸!”周寶強應(yīng)了一聲,轉(zhuǎn)身拉開院門,很快就消失在了濃稠的夜色里。
秦東揚關(guān)上院門,插上門栓,這才拎起地上還在撲騰的兩條大魚往屋里走。
劉春芽已經(jīng)把碗筷收拾干凈了,看到秦東揚拎著魚進來,有些驚訝,隨即問道:“姐夫,這魚……明天就要殺嗎?要做魚糕?”
她心里惦記著魚糕的事,畢竟那是家里重要的收入來源。
秦東揚搖搖頭,把魚拎到墻角一個暫時閑置的大水盆邊。
“先不殺。”他解釋道:“我這幾天都得上班,沒空去縣城。魚糕得等到這個月底我輪休那天,才有時間做,也才有時間送過去?!?/p>
他看了看盆里,“找點水,先把它們養(yǎng)起來吧,能多活幾天?!?/p>
劉春芽聽明白了,點了點頭:“嗯,好?!?/p>
她立刻轉(zhuǎn)身去廚房舀水,準(zhǔn)備先把這兩條“財路”安頓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