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皎當真大吃一驚,他怎么如此親民了?居然要與民同樂了?
她追著過去看,他yan睛清亮,確實不是在說胡話。
“怎么了?還盯著我看?”他低tou問。
她動了動唇,想問你不愿見人的病好了?她開koudao,“你畫得好,我卻看不chu來,沒趣兒?!?/p>
“我教你?”
“不如講些雜談吧?”
李恒當真去翻書架,果然找chu幾本雜談來。
此時的雜談多以奇聞的方式,陳述某地發生某事,起因和結果。沒有詳細事件的時間、地dian和經過,大多數靠猜,因此多半帶著奇談的味。
譬如,某人夜行某地,偶見綠se火苗飄dang,乃是鬼火。
又譬如,獵人翻山,捕一白狐,狐貍求生,兩手作揖哀求;獵人放了,不想白狐卻領他去一山dong。dong中藏金,獵人暴富。
還譬如,某地某人生女,長至豆蔻,突然變成兒郎了。
還,怪有趣的。
“初讀書的時候,便喜huan看這些?!崩詈阈ρ?,“不ai背課本,被先生打過許多手板?!?/p>
“為甚?”
“新奇,恐懼,刺激?!?/p>
“后來怎不看了?”
李恒放xia書,“打仗了?!?/p>
真刀真槍的砍殺,那些斷送在他手中的生命,尸山血海上真是飄dang的磷火,哪一個不比奇談可怕?
顧皎了然,轉了個話題,“有那種一覺醒來不識人的故事嗎?”
“甚?”
“某日午睡,一睡不醒,醒來卻說忘記姓名,不會說話,連親人也不認識了呢?”她歪tou看著他,清澈的yan珠zi里有她小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