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在她起來的那一瞬間,由于膝蓋的傷勢不免還是有幾分踉蹌。
魏玄祁將這一切盡收眼底,眸底的心疼之色一閃而過。
但在南玉書面前,他只當做自己沒瞧見。
等收拾好上朝時,時間已經過了半刻。
坐在龍椅上,魏玄祁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的臣子。
這一次依舊是禮部尚書起的頭。
“陛下,為了皇嗣以及江山后繼有人,還請陛下廣開選秀?!?/p>
他依舊不怕死的沖在前頭。
按理說,禮部尚書的女兒已經被太后欽定了入宮名額,他也不必時時刻刻沖在前頭,惹魏玄祁厭煩。
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魏玄祁選秀。
只有魏玄祁愿意選秀,他的女兒才可以名正言順的入宮。
否則便是一頂小轎子抬進去,日后困在這深宮之中,只見四四方方的天,再不見人。
如此便不是開恩,更難以彰顯魏玄祁對于選秀之事的鄭重。
除此之外,更是因為尚書夫人答應了太后的事情。
若非是魏玄祁選秀,他的女兒也是無法入宮的。
畢竟太后是以魏玄祁選秀作為調換條件的。
來來回回總是繞不過選秀這兩個字。
魏玄祁面色一冷,目光從下方跪著的臣子身上一一劃過。
“如今江南的水患尚未解決,就連北方的蠻夷依舊在進犯。可你們滿腦子只有朕的后宮那一畝三分地!”
說到最后他聲音嚴肅,面上更是染著憤怒。
平日不聲不色,不顯情緒之人,如今驟然發火,也讓下頭的人狠狠一驚。
“還請陛下息怒?!?/p>
禮部尚書跪在前頭叫苦不迭。
他也不愿意做這個出頭鳥。
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