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玉嫣對著二人行禮,單從禮數上挑不出來任何錯誤。
南母上下打量著南玉嫣,心中也有些感慨。
雖說側夫人那點子心計完全是不夠用的,可這南玉嫣瞧著倒是個精明人。
若是一個傻的進來之后,先得扶起她的母親才是。
可從規矩上,她表現的無可挑剔。
南母與南玉嫣多年前見面,她尚且只是黃角小兒,如今卻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。
南母上前一步將南玉嫣扶了起來,隨后又把自己腕上的鐲子褪到了她的手上。
“當真是少女初長成,容色動京城。”
論起來南玉嫣的容貌不差,可比之南玉書,卻是落了俗套。
只是南母在夸她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眨,好似當真贊美她的容顏。
南玉嫣聞言,眼底劃過幾分扭曲。
之前她在外頭就聽到了明月堂的動靜,知道側夫人被奪了管家權。
而這一切的導火索都是南母。
因此在進來之后,她可不敢小瞧這位久居福堂不出的南母。
但南母一張口,卻給她扣上了一個空有容貌的帽子。
說的好聽,容色動京城。
可實則自己究竟有幾分容色,南玉嫣心中還是有數的。
再加之當年南玉書進宮本前,她可是見過南玉書的絕世容顏的。
雖然不愿意承認,但她與南玉書相比,無疑是螢火與皓月爭輝。
南玉嫣扯出幾分笑容,隨后又趕忙將自己手上的鐲子摘了下來,恭敬的捧到南母面前。
“母親,這般重要的禮物,女兒可不敢收。”
她話雖是如此,但遞出去的那一刻,心也有些滴血。
別看南母被禁足府邸多年,可傍身的財物卻不少。
自打那年南玉書出事,南母被人用了一顆秘藥從鬼門關搶了回來后,她的身子也是日漸衰敗,須得有正好的藥材養著才行。
當年將她救回來的神醫斷言,南母活不過五年。
可過了五年后,她一如既往。
雖說神色還是虛弱的,但這一切也不過是偽裝。
剛才她給南玉嫣的那一只鐲子,可是由上好的和田玉所制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