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玄祁有些疑惑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。
“你為何會對這個村落如此上心?”
面對他的詢問,南玉書沉默一瞬,隨后神情越發(fā)復雜,哀傷與嚴肅混合著。
“陛下當日醒來之前,當真沒有覺得被挪動過嗎?”
她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,反倒是讓魏玄祁一瞬間打起了精神。
那時他雖被人從敵營中救了出來,但尚且沒察覺有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。
哪怕如今南玉書提問,魏玄祁也只是皺眉搖頭。
“朕并未感覺有任何不同尋常之處。至于你所說的挪動之感……”
他略微沉吟,仔細回道。
“朕那時的意識不甚清醒,醒來之后第一眼見到的便是淑妃。除此之外,朕只覺得某時有些顛簸。”
魏玄祁的回答完全是出于自己的記憶。
他沒有任何添油加醋,也沒有滲漏減少。
這是他記憶中的一切。
南玉書聽著卻苦笑一聲。
“陛下當真是將該忘的、不該忘的,都忘了個干凈。”
她此話未免帶著些嘲諷的意味,瞬間讓魏玄祁眉頭緊皺。
“你此話何意?”
南玉書見他神情帶著些不悅,卻也梗著脖子不肯屈服。
“那些時候若不是我將你從敵營中救了出來,又有村落的百姓作為接應,哪里能夠出逃的這么順利?那個村落集全的,就是當年救你的人。”
她擲地有聲,看著魏玄祁的目光中淚光閃爍。
被南玉書這副模樣一驚,魏玄祁瞬間啞然。
“你所說可是真的?”
雖然并沒有完全相信南玉書的話,但魏玄祁心頭難免多了些觸動。
一個村子的人被屠殺,這本就是一件需要調(diào)查的事情。
必須得調(diào)查清楚,以此來安慰金鎖關百姓的心,避免金鎖關人心大亂,以招致災禍。
便是南玉書不提,他也要調(diào)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