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為只是簡單用棒子堵住的門,卻沒想到這后面全是成堆裝著石塊的箱子。
葉懸玲一腳踹開箱子,急切地大漢:“師傅,你在哪?!”“師傅!!”葉懸玲打開后門,后院也不見一個人影,甚至后院的房子燒的比前院還嚴重。
幾個房間的找遍了,還是沒見葉青的身影。
醫館為什么會被燒,平日里根本沒有惹人惹事,更不可能和別人作對。
青葉醫館平日里受盡百姓們好評,珍貴藥草也從不貪利忘義,唯利是圖,不多收百姓一份藥錢。
“葉青!”葉懸玲嚎道,“你再不出來,我就把那你最珍惜的卷宗給你賣了!!葉青!!”無人回應,灰藍的天空上盤旋著烏黑的鴉,哀嚎鳴叫,為這一個小縣城增添了一份森然的陰冷詭異。
葉懸玲整個人都冷下來,靜靜的看著葉青的房間,毫不起眼的門縫處殘留著黑紅色的血跡。
那一小塊映在葉懸玲眼里像一個干涸的小湖泊。
不同于往日,葉青沒有跳出來扯住她的耳朵,對她的行為進行一番點評,沒有對她冷不丁地來上一句:“一天天事事的,等以后我死了你還要站在我墳上撒潑啊?!”沉定片刻之后,葉懸玲像咬碎了牙,“我去找劉大口。
”轉身就走,一點沒有拖泥帶水,這是唯一的辦法,再怎么說劉大口也是縣令,民房被燒和殘留的血跡他也應該有個解釋。
但她十分害怕,劉大口那個人能給出什么解釋?失火?意外?人不可能平白無故消失,街道上靜謐的可怕,這些人究竟去了哪里。
一路看過去,除了醫館被燒,其他的房屋都還好好的,到底是有多很,恨得面目猙獰,要把青葉醫館燒得面目全非。
石獅還怒目圓睜立在漆紅大門兩側,焚燒之后的煙塵佛在上面,縣衙的門已經焦糊。
葉懸玲漠然注視,面無波瀾。
象征性地叩響了門,紀厭就默默地站在她身后,沒出一點聲音。
里面闃無人聲,杳無人跡。
僅僅過了幾天,縣里一個人都沒有,縣衙,醫館卻都被燒了。
折瘍還沒有走,她還沒將救治之法給大家,絕不可能全死了,葉青也不可能喝下藥病死。
劉大口家還沒去,葉懸玲轉身,看到紀厭站在自己身后,又扭過頭不去看他,強憋哽咽,她不愿展示在他人面前,深呼吸調整過后又對他說:“我們去劉大口家,我倒要去看看他是不是還茍活于世!”“好。
”劉大口家門口跟平常人家一樣,并沒有被燒。
葉懸玲也不考慮是否是在私闖民宅了,直接一腳踹開木門:“走。
”葉懸玲站在最前頭,屋里同樣空無一人:“去密室。
”她記得很清楚,劉大口的書放在密室,而密室就在那間榻室。
榻室的布局沒有改變,看像去只是沒人在而已,物品表面以及榻上落了層薄灰。
她的動作十分熟練,學著劉大口當時的樣子按了按榻上那塊磚塊,暗門打開,里面卻是漆黑一片。
紀厭從旁邊拿了火折子點了盞燈:“給。
”葉懸玲:“多謝你。
”手拿盞燈,順著木梯往下走,明明上次來還點著燈,長明不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