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這已經是最后一步,將藥外敷,干草藥熬煮內服幾天便可。
“葉懸玲,你以后也是,做什么都要注意點,不然你就死外邊。
”“不要啊,師傅,我還不想死啊!!”葉懸玲擠眉弄眼,臉都揍成一團胡亂嚎道。
“呼——”從門窗外進刮來一陣風,涼絲絲的。
雖然葉懸玲沒怎么見過師傅制毒,但這點東西倒是難不倒她。
小二將飯菜送了上來,葉懸玲也只是默默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,變換上了那件玄衣,下樓向掌柜借了小廚房。
這小廚房掌柜的跟她說并不怎么用,葉懸玲也就放心了。
小廚房看起來的確陳舊了些,內里已經落了后灰,結了蜘蛛網。
灶頭旁邊沒多少柴火,雖已是深夜,暮色籠罩刊州,沒有一顆明星掛在黑夜,連平時的明月今夜也是霧蒙蒙的,一點微光也寬容不肯露出。
她的時間還有很多。
她不是什么醫術高明的神醫,而這些簡陋的東西也不可能制出無色無味的毒。
大半個小時之后,葉懸玲用廢舊的竹枝做迷藥的容器,制成一只迷煙。
而剩下的能要人性命的藥漿封進罐子里。
外頭的天正合她意,除了鋪子里還亮著幾盞燈,整條街都模糊一片黑。
她穿著這身玄衣融于夜色,沉甸甸的是揮不去的恨。
衙署守夜的人跟白天差不多,這段時間都會有所松懈,葉懸玲提醒自己放輕松,但也警惕。
躲過巡守人員的視線,從后墻的草垛里一躍而上。
因為心里緊張再加上耗費力氣,葉懸玲輕微喘著粗氣,面布也因為喘氣輕微起伏。
她不敢亂動,害怕自己一點響動招來官差。
州府衙署不是平常人有事無事都能進的地方,她得先搞清楚這些房內有沒有待人,文書房又在哪個地方。
她輕輕地移開旁邊這間房間的瓦礫,垂下頭,眼睫也因為緊張而輕微顫動。
房間內透出來微黃色的暖光,但這一處能看到的地方有限,她傾下身,左右探著房間內的布局。
“嗒!”身后一聲輕微的聲音打亂了葉懸玲的思緒,心跳如雷,她猛地回頭一看。
夜色濃郁,她看不清那人的眼睛,微風吹著枝椏沙沙作響,有這么一瞬間銀月灑下來的微光都在顫動!同樣身著玄衣,戴著面布,烏發束成馬尾狀,那人輕抬手,將食指放在自己唇畔處,示意葉懸玲不要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