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李洪領命去了順安堂,此時楊大夫正在看診,只不過他等不了那么久,管事的說了要盡快回去。
有李三娘的例子在前面,所有人都不敢在這件事情上馬虎,李洪也一樣。
那樣的手段,誰都會害怕的。
他直接就進了診室,楊大夫正在給林婉婉換藥包扎傷口,見了他就皺了一下眉頭,“在外面等,這里還沒有忙完。”
李洪說道,“大夫,我有些著急,病人燙傷的傷口一直不好,還是在臉上,麻煩多配一些好藥,我是白家的人,你快著些。”
他不喜歡用白家來壓人,仿佛與這個姓沾上關系都是一種恥辱。
但現在也沒辦法,如果回去晚了,出點什么岔子,也許自己也要被扔柴房。
但凡是正常人,都是看不慣白德昌的所作所為的,楊大夫說道,“那也得等著。”
林婉婉聽到白家之后就提起了心,吳有德平時就是跟在白德昌后面做事的,她現在生出心思想要弄死吳有德,所以對跟他有關的一切都很在意。
“楊大夫,這位小哥看起來很著急,您先給他看也沒事,我在外邊等一等。”
林婉婉主動站了起來,微微一笑,退了出去,只是她沒有走遠,就站在門邊。
既然人都已經出去了,楊大夫也就問了李洪,“傷是怎么來的?”
李洪也不知道該怎么說,又怕不說清楚配出來的藥不對,“烙鐵燙傷的。”
說了這話之后,楊大夫就看了他一眼,也沒有多話,寫了方子讓他去配藥。
“烙鐵燙傷很難治療,一次用藥可能不行,先用著再說吧,都用的是好藥。”
李洪點了點頭,去柜臺那邊配藥了。
林婉婉這才又進去,楊大夫都還在嘆氣呢。
一般人家誰用烙鐵?
而那人又是白家出來的,用腳丫子想都知道是出了什么事,白德昌簡直就是個畜生。
林婉婉故作不解,“楊大夫這是怎么了?”
“沒事兒,就是感慨世道不公,壞人太猖狂。”
他繼續替林婉婉包扎,林婉婉也就沒有多問了,只不過將這事兒記在了心里。
等她包扎完傷口出去,正好碰到李洪給錢走人。
林婉婉不動聲色跟在他后面,親眼看到他進了白宅,確定了這人就是白宅出來的。
她總覺得自己應該抓住這次機會,但一時間腦子很亂,不知道該從何入手。
吳有德最近不得重用,一直在家里躺尸。
怎么讓他跟白家繼續產生關聯?
又怎么讓他牽涉其中,用這件事讓他翻不了身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