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瀟瀟夾在中間,兩邊都不討好。
一路風塵仆仆趕回家,卻看見杜琴和兒子宋池坐在客廳上,眉頭緊皺,一臉仇怨。
見了宋瀟瀟,她臉上的恨意更深,上前拽著她的衣袖將她扯到宋父的牌位前,厲聲讓她下跪。
宋瀟瀟恍然大悟,杜琴哪里是病了,分明是見顧霖風活得好好的,心里不痛快。
“死丫頭片子,居然為了那個賤人的兒子反我。你為什么不下藥?”
宋瀟瀟沉默不語,跪在牌位前面,不敢抬頭。
杜琴在她耳邊說了很多污言穢語。
一邊說,一邊翻她的包,將里面的現金首飾全部搜刮一空。
“宋瀟瀟,誰是你爹媽,你別忘了。要不是那賤人攛掇你爸,他怎么會去跟顧萬起沖突,又怎么會死?”
“你現在跟著那賤人的兒子過上了好日子,是不是就忘了你爸是怎么慘死的?”
“我們家道中落,都是那個賤人害的!”
宋瀟瀟做完流產手術沒兩天,身體的疲軟和疼痛未消,加上今天在醫院的打擊,她的情緒臨近崩潰邊緣。
她抬頭瞪眼看著杜琴,眼里幾乎要泣血。
“媽,我沒辦法下手,你殺了我吧。你要泄憤你就殺了我。”
宋池的聲音在后面慢悠悠地嘲諷道:
“我就說這賤坯子沒能耐,平時殺雞都不敢下刀,還能殺人?”
“殺人?”門外響起一聲粗壯的聲音,隨后門口被一腳踢開,一群流里流氣的人烏泱泱地進了家門。
“我今天倒是來取你宋池的狗頭!”
宋池被嚇得屁滾尿流,三兩步就跪到那臉上帶著刀疤的胖子跟前。
“胡哥,不是說還能再寬限兩天嗎?”
說罷,杜琴將剛剛在宋瀟瀟包里搜刮來的錢財悉數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