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父眼神冷下來:“楚佑寒,你別得寸進尺。”
“這是條件,不答應(yīng)請便。”
良久,楚父妥協(xié)。
一路被帶去醫(yī)院,楚佑寒感覺自己餓了一天的身體開始頭暈眼花。
不給他絲毫休息的時間,楚父拖著他來到抽血室門口。
護士見他臉色蒼白,友好的問:“是不是低血糖,要不要休息一下,吃點東西?”
楚父卻煩躁的催促:“快點!”
這家私立醫(yī)院是楚父投資開的,他的話在這家醫(yī)院,就是圣旨。
護士嚇得不敢耽擱,連忙準(zhǔn)備抽血工具。
針頭扎進去時,楚佑寒感覺一陣眩暈。
重感冒,再加上一天沒吃飯的低血糖,才抽了一半,他就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,頭不受控的歪在一邊。
護士嚇壞了,哭著說:“不能抽了,再抽會出事的。”
楚父臉色無比難看。
他也怕真的出事。
倒不是怕楚佑寒死了,而是怕沒了他之后,楚瑾川沒有血用。
“行了,先用這些。”
楚佑寒被扶進了休息室。
他已經(jīng)徹底失去意識了,迷迷糊糊間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一個女人沖進來,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,哭的撕心裂肺:“都怪你,你在這裝什么暈,那么點血夠什么用!”
楚佑寒被疼痛喚醒,看見母親哭到浮腫的臉。
她抓著楚佑寒,用拳頭捶打:“我當(dāng)初為什么懷了你們兩個,要是只有小川一個就好了。”
“你就是個討命鬼,在肚子里的時候就搶小川的營養(yǎng),害他生下來就有心臟病。現(xiàn)在需要用你點血,你在這給大家演戲,你就那么想你弟弟死嗎!”
她字字錐心的話,難聽至極。
一向不落淚的楚佑寒,也有冰冷的液體從眼眶流出。
這樣的話,從小到大他聽了無數(shù)遍。
就因為他和楚瑾川是孿生兄弟,就因為楚瑾川心臟沒發(fā)育好,
所以一切都是他的過錯,是他搶了楚瑾川的生存資源。
全家所有人都不愛他,妻子和女兒也討厭他,他一出生就帶有原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