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嗯了一聲,裝作聽不出他話里的篤定和期待。
見我沒接話,傅君辭眼神一閃,自顧自地開口:
“晚凝,圣旨的事情”
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,眼含熱淚:
“將軍,接旨吧。”
“就當是看在將軍府上上下下幾十口人的性命。”
“妾身求你”
說完最后一句話,我立刻低下了頭,眼淚迅速劃過臉頰,隱入地面。
年輕的將軍長嘆了口氣,將自己善解人意的妻子抱在懷里,滿臉憐惜:
“晚凝,委屈你了。”
“不委屈。”
委屈又有什么用?
我只是難過,難過你騙了我這么久,卻還是因為林翩月露出馬腳。
我寧愿寧愿你一直騙下去。
而不是在我做了三年“愿得一心人”的美夢后,再將我一棒子打醒。
肚子里的孩子彷佛也發現了我的眼淚,不安地動了動。
我感受著血脈相連的心跳,原本堅定的想法也變得猶豫。
也許,我應該為了孩子,忍下這份心酸。
也許,就算他變了心,也還是在意我們的孩子。
也許
我想了很多,可傅君辭只一句話就澆滅了我的猶豫。
“晚凝,圣上的意思是你畢竟是個罪臣之女,所以阿月進府后,她為正妻。”
手帕掉在地上,無聲無息。
就像我對傅君辭的那顆真心,在無人在意的時候,徹底碎裂。
“也就是說以后,我是妾了?”
傅君辭不敢看我,點了點頭。
我閉上眼,聲音哽咽
“那我們的孩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