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元滿臉驚駭地望著方寒,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不解。
“先前我就說要封了你的一身修為,現在我當然是封了你的修為。這還是看在你太師祖向晚棠的面子上,不然,我會直接廢了你的修為,讓你從此成為一個真正的廢人。”
方寒冷冷地說道。
“你真的才二十歲?你真的在幾年前被龍淵劍府除名?”
裴元失魂落魄,許久之后,他才聲音顫抖地問方寒道。
“沒錯。”
方寒點了點頭,神色平靜。
“我還以為自己是一個天才,在龍淵劍宗內門中風光無限,原來我連一個被龍淵劍府除名的人都打不過,我豈不是廢物當中的廢物?”
裴元長嘆了一口氣,眼神中滿是落寞與自嘲。
他轉身,腳步蹣跚地慢慢走了,每一步都顯得那么沉重。
他精神好像有些不正常了,眼神呆滯,嘴里還不時喃喃自語著什么。
他來的時候,御劍而來,聲勢極大,引得眾人紛紛側目。
但是走的時候,卻只能步行,身影顯得很是蕭索,仿佛一個被世界遺忘的孤獨旅人。
但方寒沒有阻攔他,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,望著他遠去的背影,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與同情。
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里,弱者注定只能被淘汰,這是亙古不變的法則。
……
“這……這是怎么回事?裴元先生身為內門劍首,怎么會輸?”
孟開和楊文光等人都傻眼了,裴元更結結巴巴自言自語。
他們和龍淵劍府的學員都有些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。
“裴元劍首都輸了,那等下孟院長和楊文光副院長,豈不是危險了?”
龍淵劍府學員的人群中,不知是誰小聲地嘀咕了一句,這一句話瞬間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入了一顆石子,激起了層層漣漪。
“方寒未必真的敢殺孟院長和楊副院長吧?畢竟孟院長和楊副院長在龍淵劍府中也是位高權重,方寒他就算再大膽,也不敢輕易下殺手吧?”
有人道。
“他有什么不敢的?他連裴元劍首的修為都封了,那手段干脆利落,毫不留情。孟院長和楊副院長要是落到他手里,我看也兇多吉少。”
另一個人立刻反駁道。
“孟院長只顧自己,不顧我們死活,他要是被方寒殺了,我覺得是活該。平日里他高高在上,對我們這些學員的死活漠不關心,現在遭報應了吧。”
一個學員憤憤不平地說道,聲音中帶著一絲怨恨,仿佛對孟開積怨已久。
“是呀,反正方寒捅的婁子已經夠大了,要是孟院長死了,那就有大熱鬧看了,那場面,想想都刺激。”
又一個學員小聲附和道,眼神中閃爍著一絲興奮和好奇,仿佛在期待著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