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槍眼中怒火熊熊燃燒,仿佛要將方寒直接吞噬。
“是你吳家欺辱我和方家在先。”
方寒臉色一寒道:“我這么做,只是逗你這老家伙玩玩而已,然后讓蘇家明白,他們這等不知悔改的家伙在我面前遠沒有翻身的機會。”
“我方家那些人,都是你下的毒手?”
吳槍的語氣仿佛來自九幽地獄,充滿了怨毒。
“沒錯。”
方寒神色淡然道:“在林隱閣的宴會上,我廢掉吳雷之后,鎮北王念在與你師門的情分上,曾勸我莫要再對吳家趕盡殺絕。可誰能想到,吳浩淼、吳建波那幾個家伙,竟不知死活,公然帶人殺到我方家,妄圖抓我,還想挖我丹田。在這種情況下,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,只能送他們去見了閻王。”
說這些話時,方寒的眼神里沒有絲毫波瀾,仿佛講述的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。
“哼,既然如此,那你可曾想過自己該怎么死?”
吳槍怒不可遏。
此刻,他雖暫時未出手,但腦海中已然飛速地盤算起來,思索著究竟該用何種手段,才能將眼前這個可惡的小子徹底擊敗,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。
“老家伙,來吧!我倒要瞧瞧,你這活了一百三十余歲的老怪物,究竟有什么厲害的手段。”
方寒冷笑出聲,那笑容里滿是輕蔑與挑釁。
“那你就給我去死吧!”
吳槍突然冷哼一聲,剎那間,他的神念如同脫韁的野馬,透體而出,直撲方寒而去。
這神念無形無質,肉眼根本無法看見,卻猶如無數根細若游絲的無形鋼針,帶著凜冽的殺意,迅猛地朝著方寒的識海穿刺而去。
在吳槍看來,只要他的神念能夠突破方寒的防御,成功侵入其識海,方寒必將瞬間遭受重創。
如此一來,他甚至無需動用真氣,便能輕松將方寒擊敗。
至于自己體內中了方寒的禁制,吳槍心中想著,只要這一次能逃過一劫,日后總有辦法將其解除。
實際上,就在方才,他若想逃走,本是有足夠時間的。
然而,他骨子里那股自恃身份的高傲,卻讓他無論如何也不愿做出臨陣脫逃的舉動。
在他心中,自己身為青玄宗的長老,又是吳家的老祖,怎能在一個無名小輩面前落荒而逃?
他堅信,即便此刻體內真氣運轉稍有凝滯,憑借自己豐富的戰斗經驗,也足以將方寒斬殺于當場。
“哼!”
方寒察覺到對方神念來襲,當即冷笑一聲,毫不猶豫地催動自身神念進行抵擋。
他心里清楚,神念的比拼最為兇險,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,因此,他絲毫不敢有任何輕視之心。
神念這東西,看似虛幻縹緲,實則在比拼之時,幾乎沒有任何取巧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