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外面已經傳瘋了,滿城風雨啊老爺!”
“那些窮酸書生,販夫走卒都在議論,說……詩仙葉修不日就要駕臨孟州,指名道姓要與您這位‘詩才無雙’的盧公當面對質,一辨真偽!”
“這……可如何是好啊老爺?”
“荒謬!無恥至極!”盧文淵胸口劇烈起伏,眼中噴火,“那葉修小兒,黃口孺子,乳臭未干,他算個什么東西?也配稱‘詩仙’?也配質疑老夫數十載清譽?!”
他根本不信!
一個字都不信!
詩仙?
那不過是應天城那群沒見過世面的愚民,被幾首不知從哪里剽竊來的歪詩所惑,捧出來的虛名!
他盧文淵浸淫詩書之道一生,皓首窮經,筆耕不輟,才換來這孟州文壇領袖的地位,豈是區區一個靠嘩眾取寵,甚至可能是靠女人裙帶關系上位的廢物皇子能比的???
剽竊?這更是滑天下之大稽!是對他畢生心血的污蔑!是卑劣的踩踏!
怒!
怒不可遏!
他猛地轉身,對著瑟瑟發抖的管家盧忠厲聲咆哮。
“去!立刻給老夫傳消息出去!告訴全孟州的人!”
“老夫盧文淵,在此立約!”
“恭候那位‘詩仙’葉修大駕光臨孟州!”
“他不是要來對質,要辨真偽嗎?老夫等著他!”
“就在這孟州文華樓,當著全城士子百姓的面,讓他拿出所謂的‘遺稿’,拿出老夫剽竊的證據來!”
“老夫倒要看看,究竟是誰在欺世盜名?是誰才是那個跳梁小丑?”
“讓他放馬過來,老夫與他當眾比詩論文,一決高下!”
“看看到底誰的詩才是真金,誰的是爛泥?”
“老夫要讓他在這孟州城,身敗名裂,顏面掃地!!!”
盧文淵的怒吼在書房里回蕩。
“是!是!老爺!小的這就去辦!立刻去辦!”
盧忠被老爺這副擇人而噬的模樣嚇得魂飛魄散,急忙沖出書房,將命令傳達了下去。
很快。
盧府豢養的門客!家丁!以及那些依附于盧家的文社學子,如同被捅了窩的馬蜂,傾巢而出,奔向孟州城的大街小巷,茶樓酒肆,書院勾欄……
“聽說了嗎?盧公震怒了!在文華樓設下擂臺,要親自與那詩仙葉修當面對質,比試詩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