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開啊!”
“滾!”
密密麻麻的黑影覆蓋之下,何半指蒼老的聲音越來越弱,大片的血肉被鋒銳的利爪撕開,在墨龍血的幫助下,傷口位置,開始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鱗片,又覆蓋住了傷口。
血肉撕裂的痛苦,配合著不斷生長的鱗片。
痛苦與奇癢結合在一起,何半指的頭使勁地撞在一旁門柱之上。
偏偏,墨龍血作為要命毒藥的同時,還給人帶來了極強的體質提升。
讓人想死都難。
房間里那個曾經把妹妹護在身后的男孩,現在冰冷地躺在地板上,只有一塊白布墊在身下。
阿山的身上被切下了一塊又一塊的血肉,不斷滲血的傷口已經露出了里面森然的白骨。
少年的臉上沒有痛苦,有的仿佛是解脫,又像是達成了某種愿望。
安息看著房間里放置著各種各樣的工具。
像極了自己的解剖室。
“難道你也是一個醫生嗎?”
安息的眼中透漏出了一絲興奮的神色。
重新找到一塊白布將阿山的尸體蓋了起來。
少年已經徹底沒救了。
大片的墨龍血被倒在阿山的身上,都沒有起到效果。
說明少年身上應該有能夠抵抗墨龍血的方法。
只不過,安息沒有打算從這少年的身體上去找尋答案。
而是等著,這房間的主人回來。
前院的火還在燒,后院的動靜逐漸平息。
黑影在都得到了血肉之后,一個個重新隱藏了起來。
何半指半個身子癱軟在了門口。
累累白骨上,一層細密的魚鱗,正在不斷地生長著。
真的是想死都難。
火光摻雜著雨水中,一襲黑袍出現在了門口的位置。
何半指的眼中突然爆發出了最后的希望。
“大人,大人救我。”
因為喉嚨被撕破,何半指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破敗的風箱一般難聽。
黑袍人完全無視了瀕死的何半指,推門進到了房間里。
火光映襯的風雨里,半具白骨、一具尸體,讓坐在茶桌后的安息,不像是意外闖入事件的參與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