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劍意初成驚四座（第2頁）

石臺上的裁判們也露出了驚訝之色。李執事猛地坐直身l，死死盯著那片淡金色光暈，眼中記是難以置信——這個被他判定為“靈根駁雜難成大器”的弟子，劍意竟如此通透！

墨長老捋胡須的手停在半空，眼中閃過激動的光芒：“劍招返璞歸真，劍意圓融平和，雖靈氣不足，卻心劍合一，無懈可擊！”他重重一拍桌案，“此劍意，當評上品上！”

“什么？上品上？！”臺下瞬間炸開了鍋。外門弟子能評上中品已屬難得，上品上更是百年難遇的評價！趙磊臉色慘白，握著法劍的手指關節都捏得發白；周瑤也愣住了，她引以為傲的水行劍意，在那片淡金色光暈前竟顯得如此單薄。

許長安收劍而立，手心微微出汗。他自已也沒想到，最簡單的基礎劍式竟能引動如此精純的劍意。鐵劍在手中輕輕震顫，像是在為他歡呼，又像是在提醒他保持本心。

“好一個‘劍心通明’！”墨長老站起身，聲音傳遍全場，“諸位看到了嗎？劍意高低從不取決于靈根天賦，而在于握劍之人的本心！許長安靈根雖駁雜，卻能以三年苦功鑄就通明劍心，這份堅持與純粹，比任何上品靈根都更可貴！”

這番話如通驚雷，炸得臺下弟子們啞口無言。那些曾嘲笑過許長安的弟子紛紛低下頭，臉上火辣辣的——他們只看到了靈根的優劣，卻忽略了最根本的修行之道。

考核結束后，許長安被墨長老單獨叫到墨堂。長老將一枚刻著劍紋的玉佩放在他面前：“這是內門弟子的入門玉佩。你劍意已達上品，按門規可直接晉升內門，入我‘墨劍峰’修行。”

許長安看著玉佩，又摸了摸腰間的鐵劍，突然躬身行禮：“弟子謝過長老厚愛，但懇請暫留外門。”

墨長老一愣：“為何？內門資源遠比外門豐富，對你修行大有裨益。”

“弟子的劍意剛成，根基尚淺。”許長安誠懇道，“外門的基礎功法與練劍心得還未吃透，況且……”他想起青竹院的晨露和張師兄的指點，“弟子想把基礎打牢，再入內門不遲。”

墨長老定定地看了他半晌，突然笑道：“好！不貪進，知守成，這才是劍修該有的心性。也罷，你且在外門再留三月，這枚玉佩先寄放在你這里，何時想通了，隨時可來墨劍峰找我。”他又遞過一本《墨劍基礎訣》，“這是我門中基礎劍法總綱，你拿去研習，三月后我要考你。”

離開墨堂時，夕陽正染紅天際。許長安握著那枚溫熱的玉佩，心中沒有晉升的狂喜，只有一種踏實的平靜。他知道，劍意測試的成功不是終點，而是新的。

路過青竹院時，他看到趙磊和幾個弟子站在院門口，見他走來，趙磊猶豫了一下，竟主動走上前：“許……許師兄，你的劍意……能不能教教我？”他臉上沒了往日的傲氣，只剩下真誠的請教。

許長安看著他，又看了看院中的晨練場地，忽然笑了：“明日清晨，若你能比我早到半個時辰，我便教你‘沉心凝氣’的法子。”

趙磊眼睛一亮，用力點頭：“我一定到！”

月光爬上墻頭時，許長安坐在石階上擦拭鐵劍。劍身映著他的影子，也映著遠處內門山峰的輪廓。他知道，無論將來是留在外門還是進入內門，他的道都只有一條——以劍心為引，以堅持為路，在這條修仙之路上，走出屬于自已的風景。

鐵劍在月光下輕輕鳴響，像是在回應他的心意，也像是在預告著更廣闊的天地。